的禁臠之一,瓊兒?”
“是……”瓊兒小心翼翼地答道。
“有趣,”狼王跨步走入九曲幽吟宮,路過瓊兒身邊時,不甚在意道,“原來,竟是隻兔子。”
一眼便被識破真身,瓊兒嚇得一抖,險些丟了手裡的六角雕燈。
狼王卻似乎不甚在意,只是兀自而入。這九曲幽吟宮他走了千百次,哪裡還需要別人的領路。
瓊兒小步跟在後頭,也不知是這位狼王有意戲弄,還是當真他腳程就如此,瓊兒必須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入了設宴的宮閣,一路火紅的絨毯便鋪上了九曲高臺。狼王也不見外,一甩披肩,大喇喇地就入了座。
遊翎還是一襲奢華豔麗的五彩錦羅,襯著熠熠光火,更顯出冷豔來。他懷裡擁著承躍,本身在肆意地撫弄,見了狼王前來,便鬆開了手臂:“承躍,斟酒去。”
“諾!”
墨藍廣袖一甩,承躍輕捷地自遊翎懷中飛出,腳尖點地,落在了狼王面前。他一拱手,綻開一個清爽的笑容:“狼王殿下,承躍奉命今夜為您侍酒。”
“哦?本王還以為,侍酒的會是那隻小兔子。”狼王不漏痕跡地瞥了臺下的瓊兒一眼,輕輕舔了舔口中尖利的狼牙。可話雖這麼,他卻並未顯出不快,依舊饒有興致地審視著承躍:“灰喜鵲?嘖嘖,遊翎,你就實話說了吧,到底還在你這冷宮裡,飼養了多少精巧的玩意?”
遊翎不屑地冷哼一聲:“也就是這兩個了,本殿宮中多少尤物,還不是早早地都給你看過了?若不是上次那件事許諾了你,本殿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飽這個眼福。”
“你太不夠意思了,虧我們這麼多年交情,你居然把這種難得的寵兒藏著掖著幾百年?”狼王誇張地控訴道。
遊翎舉起酒殤,示意狼王先飲一杯,一邊說:“不是本殿要藏著,這兩隻都是新生的小精靈,承躍也不過八百年修行,連本殿都不好使用太多。”
狼王同舉酒殤一飲而盡,說:“那隻小兔子呢?”
“嘖嘖,你真是好大的胃口,”遊翎挑眉,“你也不看看,兔子見到了狼,已經嚇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狼王聞言,轉眼看向階下。瓊兒只覺得一道冷冽的目光射來,小小的身子縮了一下,站在那裡頓時手足無措。狼王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
豢 寵 ( 5 )
酒過三旬,狼王一遍大快朵頤滿桌的肉食山珍,一邊隨口問道:“我說,你準備守著那塊晶魄多久啊?且不說你靈力都快被它耗盡,加上我這麼多年一直借你的靈氣,也沒見有什麼起色啊?”
“你們先下去,”遊翎聞言眉色微斂,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寒吹一人侍候。他掩袖將一杯梅酒飲盡,這才淡淡開口,“曳磐,這次叫你來,正是為了此事??帝瀾他,終於有了龍息。”
狼王本來正要灌飲,聽到這話,手僵在了半空,愕然看著遊翎:“應龍要甦醒了?”
“還不知道,但是封龍晶魄已經有了裂痕,本殿已經能夠感覺到他的應龍氣息了!依本殿看,不遠了。”
狼王愣了許久,這才恢復了驚訝之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放了酒盞,問:“你有什麼打算?”
遊翎把玩著杯盞:“不知道,本殿沒有想過旁的,只求能夠喚醒帝瀾的應龍神識。”
“你就不擔心?”狼王聞言蹙起了眉頭,“再怎麼說,這應龍可是息石橫波的矜貴神獸,司天下川澤,以風為仞,可吞吐山嵐。如若就這麼被你獨佔了去,天下生靈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遊翎聽了冷笑:“天下生靈與本殿何干?況且帝瀾在本殿這裡五千年了,也沒見那些‘天下生靈’有過半點憂心。”
“這可不一樣。應龍助黃帝剿滅蚩尤惡神,耗盡氣力在世界之南沉睡,世人皆知。你守著他、關著他,別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可如今他醒了,這麼一位巨龍,可興雲雨,起颮雪,得他所助之人便有極大的可能奪天下。你覺得,眾妖還敢把他留在你這裡麼???別忘了,你我以前可是蚩尤的部下。”狼王將金箸按在桌上,一雙銳利的雙目直視遊翎,不容辯駁。
遊翎卻似是不甚在意,又仰頭掩袖,將一杯酒飲下,並未正面做答。
狼王有些急了:“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們早就沒有了關係??你棄他在先,他也表明了再與你不見,就算你是被蚩尤傷透了心,又覺得虧欠了他,可這五千年來,你用自己的靈氣保他神識,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啊!”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