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
“不可理喻!你去比吧,死了活該。我押狼羔羔贏,然後我就可以恢復無拘無束自由身,用不了多久,壓根兒再想不起曾經有過你這個大混蛋!”
紛至沓來,風中凌亂
一縷香,清冽素雅,不是花不是草,而是匯聚了花草的精粹。如夢似幻,似遠還近,悠揚得像是空谷裡迴盪的葉笛聲,飄渺得如同追隨煙雲的記憶。經由多情的風,送至面前。情難自禁地伸手去抓,捕獲到的卻是兩手空。
然,怎能是空?
暖熱的呼吸就在臉頰鼻翼間吹拂,細滑的肌膚就在指腹掌心中廝磨,那溫度,那觸感,以及那重量,明明那樣真切。
不,沒有這麼溫柔。
這不是一場柔情,根本是場掠奪,是場戰役。有咒罵,有廝打,混著灼熱的汗水,迫切的粗喘,志在必得的決心,飢渴兇蠻地進行著。
血腥玷汙了原本的馨香,一如潔白的紙張潑灑上墨漬斑斕,純潔蛻變成冶豔,神仙墮落成妖孽,饜足感因為征服感一再拔高膨脹,沾沾自喜到了猖狂的極致。
渴望的,垂涎的,終於到手,哪管過程,哪管是不是心甘情願。
太多東西,等待來的只有失去,強取豪奪才能實現擁有。
他得到過,佔據過,當他扯碎他誤以為不容褻瀆,實際一文不值的尊重,把那高高在上的倨傲踐踏在腳下,瘋也似的盼望的一切便屬於了他。
“救命——救命——放開我!救命——黑蜀黍救命——壞饅頭要吃我!救命——”
尖銳的哭喊與那慵懶清冷的嗓音相差十萬八千里,撕破白焰熱血沸騰的好夢。
“多餘的兔崽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死,又來找我幹嘛?!”
“誰要找你個壞饅頭,我來看肉糰子,放開我,好疼啊,嗚嗚嗚……”
金寶寶快疼死了,被鉗制的一雙手腕隨時可能碎掉,整個弱小的身軀也彷彿要被千斤頂碾碎。他以為早習慣白饅頭的體重,但想不到被大壞狼附體的白饅頭體重居然瘋長到可以壓死人。
最恐怖的是近在咫尺,噴·薄在他面顏和頸項間的呼吸。活物都該是熱乎乎的,他感受到的卻冷颼颼,似乎壓住他的不是白饅頭的胖身子,而是一具死了幾百年的殭屍。
這個叫白焰的壞饅頭真的死了幾百年,所以,被他搶走的肉身也會變成屍身?
無知才無畏,金寶寶目前是似懂非懂的狀態,於是,體會到的是最銷·魂的恐懼。怕自己被吃掉,怕白饅頭徹底回不來。
白焰不會照顧弱小,更不會把憐香惜玉恩施給一隻沒用的笨兔子,覺得金寶寶苦惱得實在煩人,撒開桎梏,粗魯的將金寶寶推下他的床榻,在地上連翻好幾個滾兒。喜氣洋洋,滾金邊的紅色衣袍沾滿了塵土,和著眼淚,白絨絨的小臉兒斑駁的和了泥。
好不容易獲得自由,金寶寶巴不得逃跑。
發誓,以後無論聽到這個帳篷裡發出任何響動,哪怕是求救,都不要再來亂送關心。
“站住,小兔子!你身上的香味哪裡來的?”
倘若不是那太過真實的夢境,白焰真的沒留意到金寶寶身上帶有與他夢中一模一樣的香,害他情迷時錯認。
“才不告訴你是我向狐狸哥哥討要的香料。”
“嫁給白毛崽子的騷狐狸?”
“狐狸哥哥才不騷,狐狸哥哥香香的!”
“這種香料是某人自己研發,專供自己使用的,騷狐狸哪裡來的?”
“不知道,不知道!總之,不許你傷害狐狸哥哥,不、不然……”
“不然怎樣?敢跟我說不許,你這小兔崽子未免太高估自己斤兩。我痛恨這種香料,以後不許再讓我聞見,否則……”
“我喜歡這個香味,就要用,氣死你氣死你!”
金寶寶色厲內荏地吼完,一溜煙逃掉了。
白焰不屑與個腦仁稱不出一錢重的小崽子糾纏,摸著下巴放任思緒遊走。
無邊無際。
狐狸精就是嘴硬,實際還是擔憂得快白了頭。
和炸毛大叔商量,勸狼崽子退出比賽,炸毛大叔試了,苦口婆心,結局和狐狸精一起抱頭鬱悶。
誰說兩匹狼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他們和誰急,這股如出一轍的固執勁兒,但凡血緣有半點偏差都不能這麼合轍押韻。
決戰勢頭銳不可當,戳破了狐狸精和炸毛大叔的憂心忡忡,殺到比武場上製造氣氛。
決戰日的比武場座無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