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頭蓋臉捱了一頓狼嚎,又受了一頓狼吻,最後鬧明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人質。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炸毛大叔很好奇,明明郎晝穩居太子之位,為毛偏偏要跟從沒威脅過他地位的狼崽子過不去。同胞兄弟,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開解決,非得動手動腳,搏殺拼命?
莫非……
“聽說郎晝不是狼王的種,是真是假?”
“不是父王的種,是誰的?少聽些有的沒的,父王和爹爹是彼此的唯一,誰都不會背叛誰。我們狼族血液裡都帶著忠貞,我對你也是一樣。”不失時機地插縫表白。
讓人臉紅的話,炸毛大叔只當沒聽到,寶貝兒子目前安危不保,哪裡有心思琢磨風花雪月。
“郎晝真要是白焰的兒子倒也不錯,我去求求他,看能不能幫我把天天還回來。傳說白焰法術挺高,找個把寄宿的肉身還不容易,何必霸佔一個小孩子的身體,手短腳短弱不禁風,也礙他發揮不是?”
“你說什麼屁話?!郎晝是我哥,繼承同樣血緣的親哥,我跟他再怎麼不對付,也不許人汙他清白。侮辱他,等於侮辱父王爹爹,連同我,以及全體郎姓王族!”
狼崽子這麼義正詞嚴的憤怒,炸毛大叔還是頭回見,陌生不說,真有幾分膽怯,唯恐怒到極致,失了理智,把他撕吃了。
“我就隨口一說,犯得著當真氣成這樣嗎?再者,明明是你們狼族內部矛盾,我兒子招誰惹誰,無辜受到牽連。天天才幾歲,若白焰真如你們說的那樣兇殘暴虐,他的小身子哪裡受得住,等你們奪回來,怕也……”
囫圇抹把臉,炸毛大叔不敢想,想了就比死還難受。
“心急也沒用,父王和爹爹說能搞定,就一定能搞定。你少想些亂七八糟,沒頭沒腦亂跑,當心讓壞人抓了去,倒添麻煩。”
狼崽子說得簡單,炸毛大叔熬得太難。多等一分鐘,他就心焦多一分,沒準兒等不到看見白饅頭平安歸來,就讓心裡的急火給燒死了。
想想,他這個親爹真窩囊,除了等,把寶貝兒子的安危交給一群狼,什麼都做不了。
郎晝的執拗勁兒令人歎為觀止,一日不與狼崽子分出高低,便一日不肯罷休。
內傷未愈,迫不及待地再次將挑戰提到朝堂之上,邀請諸位長老一齊作見證,他這個太子究竟是否名副其實,是否是擇優而選的那個優。
兩派長老早有此意,自是齊聲贊同。
狼王像是跟狼後較勁,也加入贊同的陣營,狼後疾言厲色反對無效。
比試定在兩日後,於比武場。規則?依循古法,一方勝出為止,不計生死。
能夠堂堂正正比試,郎晝算是得償所願,狐狸精不幹了。
一個是他的伴侶,一個是他的知己損友,哪個他都擔心,偏幫哪個都對不起另一個。
暴了個躁的,死麵癱到底抽哪門子風,過往都沒事,何苦現下跟狼崽子過不去,不是存心讓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長舌老不死順心滿意?
死麵癱一向不在乎旁人放什麼屁,分明介懷關於他血緣的,越炒越熱的謠言。
也怪狼王狼後,一貫如膠似漆,風吹雨打雷霆閃電似乎都沒法將他們拆散,怎麼一兩句流言蜚語,就讓他們生出間隙,鬧了不和?不是給好事者平添談資,給一雙兒子製造困惑?
誰下的種,坦白說明就好,有什麼好遮掩?難道不曉得,越是避而不談,越是令人疑竇叢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賭氣也該分個時段。他們耍花腔耍得過癮,可坑苦了小輩兒。
“你非要較這個勁,是不是?你就是真贏了狼羔羔,能有什麼好處?白饅頭還沒找到,白焰還沒消滅,局面已經夠亂,你不幫忙,也不能亂上加亂啊!你、你這麼一來,好像真成白焰的幫手了。”
狐狸精氣急,說話便不那麼注意了,想到沒想到的一股腦全吐出來,不管耐不耐聽。
“你踏實看戲就成,旁的不用管。”
“你我什麼關係?狼羔羔跟我什麼關係?你說我不用管?你是希望我失了伴侶,還是沒了兄弟?死麵癱,你腦袋漿糊了嗎?到底怎麼個想法,偏得和自己弟弟拼生死?!”
“身為狼王太子,所做所想自然站在整個狼族立場。”
“屁立場,說穿了,你就是不服旁人議論你不是狼王親生,不服旁人說狼羔羔比你更適合繼承狼王位!王位對你真這麼重要?勝過和自己弟弟的骨肉親情?”
“重要。狼王從來只能有一個,不允許存在另一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