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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兩人一動手,羅靖的氣焰就不如方才那麼囂張了。褚掌門雖說劍法用的還是原來的劍法,內功心法卻是高階貨,一動手劍氣縱橫。羅靖的武功雖然不錯,也就是和練了高階功法前的褚掌門差不多檔次,如今褚掌門從中級一下子提到高階,仍在原地不動的羅少掌門和他的差距就十分顯眼了。

三十招內,褚承鈞已抓到他一個破綻,劍尖微挑,在他胸前劃了個叉。

褚掌門收劍拱手,道了聲“承讓”,頭也不回地跳下了擂臺,把裡子面子都丟了精光的羅少掌門晾在高臺之上。臺下天脈劍宗的師兄弟們不敢公然叫好,等褚掌門下來之後卻都撲上去圍著他,又是送茶又是遞手絹,生怕掌門累著,趕忙把他攙到了椅子上歇著。

羅少掌門這一輸瞬間震憾全場。真?褚掌門大約幼年有心理問題,一向低調做人,低調做事,穿?褚掌門則因為怕讓人看出是個假貨,比真的還低調。這種全國性賽事褚掌門基本就沒登過臺,就是平時和人比武也沒這麼高調地在人身上畫過叉。

一時之間,江湖中對褚掌門的評論風向又轉了一轉,更有不少人覺得他應該是挖到了寶藏或是撿到什麼秘籍之類,才能有這次的一鳴驚人。

相比眾人的單純八卦,羅少掌門的愧恨交加,褚少莊主的心情反而最為激動。他人在椅子上不動,一雙眼裡已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當場揚劍上去,把褚掌門再捅個對穿。褚莊主就坐在兒子上首,看到他這樣沉不住氣,狠狠瞪了他一眼,乾咳了聲,才壓住兒子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然而到了晚上,褚莊主便著人給褚掌門送了信,除了再提一遍殺華朗的任務之外,更讓他也參與竟選盟主流程——當然最後要放水輸給他的嫡生兒子。褚掌門就著月光看完了條,再次把紙條當褚莊主扔進了桶裡。

老子自己還想當武林盟主呢,就算當不成也得讓給個跟我沒仇的,豈能讓褚垂裕那小子佔了便宜?這一家子也真不知好歹,他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憑什麼把這幫姓褚的捧上去!

轉天上擂臺比武的人檔次一下子就上去了。按以往慣例本來還該給武功不那麼高的江湖人一點露臉機會的,但頭一天已有兩位掌門級的高手當臺動了手,那些自知武功低微的便不好意思再上,組委會方面也順應民意,把程序調快了些。

頭上個跳上擂臺的,就是羅少掌門的好友,當今武林盟主陳鑑最器重的後生子弟,瀟湘劍狄知賢狄少俠。褚掌門一看見他的身形,就有種要倒黴的預感,默默地把身子往椅子裡縮了縮。

可惜人家是奔著他來的,縮也是白縮,狄知賢站在臺上,也和昨天的羅靖一樣高聲叫陣。褚掌門想想就頭疼,姚師弟還頂著一臉銷魂的煙燻裝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企圖爭取這個上臺風光一回的機會,看得他眼也要瞎了。

他被煩得受不了了,站起身來對狄知賢說:“在下無意爭這盟主之位,閣下與我天脈也沒什麼奪妻之恨,用不著挑戰我吧?”

狄知賢被他噎了一通,雙眉一挑,瞪大了原本就又圓又亮的雙眼,肅然應道:“狄某今日也不是為了掌門之位,只是褚掌門包庇玉面狐狸蕭逸之一事尚未了結,又窩藏誘拐婦女的淫賊,此事堪為天下公憤。別人不知,狄某卻豈能容你這等藏汙納垢之地在武林中佔有一席之地?”

褚掌門臉色變了一變,生怕他連母親大人的事都說出來,連忙跳上臺去。狄知賢見他上來,“哼”了一聲,皺起眉頭審視著他:“褚掌門,你隊中那個藏頭遮臉的和尚,還有妖里妖氣的什麼姚承鈉究竟是何人,你敢不敢讓他們當眾露出面來,說個來歷?”

我就不敢,你能怎麼樣?

褚掌門面色凝重,潛運內力,頭一次生起了殺人滅口之心。臺下姚師弟倒還記得自己被人燒了鍊鋼廠的事,微微向後縮了縮,就露出一個珠光寶氣的大和尚來。這位高僧徐步走出棚內,身形一晃,輕輕巧巧落到了臺上,口宣佛號:“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貧僧並非藏頭遮臉的和尚,而是涿州州牧方大人親封的高僧。”

他竟伸手把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新雪般鮮明,桃花般秀麗的臉龐。面上還帶著大慈大悲的神色,讓人一見驚心。

狄知賢“噫”了一聲,眼中光芒暴長,厲聲喝道:“玉面狐狸,果然是你!”

看吧,這就是不好好化妝的下場。褚掌門又吐槽了一句,長劍連鞘揮出,攔下了狄少俠揮得比話還快的劍。

“狄少俠,這位是魯智深魯大師,並非什麼玉面狐狸。魯大師佛法精深人品端方,你若不信可到揚州各處打聽,想與他合夥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