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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也不等華大少同意,他抽出長劍,也不用本門劍法,就使出了褚掌門新教給他的破劍式,一劍化出千萬劍,向著陸容華刺去。

靳城嘆了聲:“好劍法!”又瞥了他身後的黑衣人一眼,望著褚掌門這廂悠然道:“這劍法我不曾見承鑫用過,想來天脈劍宗也有藏招之舉,待承鑫不算甚厚。不過,若非褚掌門偏心,我倒難得這麼個人了。在此倒真要多謝褚掌門。”

華大少又嘆了口氣,乾脆也不在那兒放光,直接叫褚掌門上了臺:“承鈞,我有些胸悶,你替我招待靳教主一陣,我下去請大師治治心病。”

褚掌門頭一次有機會給華大少效命,自然激動得很,上臺向他一抱拳,才轉過頭來面向靳城。尹師弟正和陸容華在他們身邊劍刃相交,還有個神秘的黑衣人窺伺於後,褚掌門竟奇蹟般地毫無緊張之意,而是升起了一陣將與高手過招的激動。

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何等的豪邁,何等的氣慨,何等的出風頭!褚承鈞長劍當胸,凝神默立,毫不理會靳城的挑撥,只待對方出手,他便能使出最強的一擊!

靳城卻不動手,而是面帶傲然笑容,試圖挑動他的情緒:“褚掌門,你之前說,只要韓承鑫回去,就替他主婚,現在他是我連山教的人,你還要替他主婚嗎?”

褚掌門老僧入定一般,眼皮都不抬,平平淡淡地答道:“現在不行,得過些日子。現在我才攢了十抬聘禮,剩下的還得想辦法藉藉。對了,陸姑娘嫁妝是幾抬?要是一百二十八抬的話,那就讓他們堅持堅持,等明年再辦吧。”

靳城臉上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住,他身後的黑衣人更是往褚掌門這方向跨了幾步。褚掌門一直意注那一方向,外鬆內緊,被他這一動牽起了殺機,劍氣直透出數尺。

黑衣人的腳步停下,靳城的手也撫上腰間一把軟劍,口中再出驚世之言:“他們恐怕是辦不了了。褚掌門,你的韓師弟已是本座的人了,你那聘禮,不如改成嫁妝吧。”

一語驚破褚掌門圓融如水中月的心境,他長劍一抖,劍氣陡然消散無蹤:“你說什麼?韓師弟他……你……你們……”

靳城冷笑一聲:“怎麼,褚掌門,本座還以為你心胸多麼寬大。如今你還能說得出,要讓韓承鑫迴天脈的話麼?”

褚掌門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尹承欽聞言也幾度出錯,幾乎被陸容華所傷。所幸他功底極深,平常又善於控制感情,還能接著打下去。臺下天脈劍宗的人都義憤填膺,恨不得衝上去助師兄們平定魔教,洗清本派名譽。

靳城見狀,也伸手抽出腰間軟劍,內力潛運,口中越發得理不饒人地逼問褚掌門:“褚掌門,現在我把韓承鑫交給你,你還肯要他迴天脈劍宗麼?”

褚承鈞這回卻沒理他的茬,轉身走向臺邊上的羅少掌門。他胸前染血,臉色灰敗,頹然坐在臺上,默然無語。褚掌門走到他面前,替他點了胸前大穴,又餵了顆藥丸,湊近他耳邊問道:“羅兄,你也聽見了。你未婚妻不是我師弟拐走的,咱們都是被魔教所害,對不對?從此以後咱們這點過結就算揭過去了,行嗎?”

羅少掌門掙扎著起了身,苦笑一聲:“是我羅靖不開眼,把魔女認作仙子,還私下找人傷了褚掌門,實在不該。褚掌門若不嫌棄,今後你我就是朋友,我們蒙山也必竭盡所能,和天脈劍宗一起對抗魔教,匡扶正道!”

褚承鈞向他一致敬,送他下了臺,回身來一劍架住了靳城背後襲來的軟劍。他學的高階武功比尹承欽更多更深,之前用不著暴露實力,此時對上誘拐他師弟,害他重傷好幾回的魔教教主卻再無顧忌,一身內力全數暴出,寒劍如暴雨般擊向對方。

靳城的武功卻更高一籌,與他短兵相接的同時,還有餘裕說話:“褚承鈞,我聽常聽承鑫說起你,還以為你有多少了不起,原來也是這樣一個貪名邀利的偽君子。你這樣的人,哪配讓他惦記至此……”

褚掌門幾劍逼退他,騰出空來還罵:“我天脈養了韓師弟十五年,他跟你才幾天,感情深度完全沒法比。調查研究顯示,愛情只是由於體內分泌某種激素產生的,等過幾年激素分泌少了,韓師弟還能再看上你?我告訴你,現在他的戶籍還在天脈,只要他回來就還是我師弟。你算什麼?也就是他年少無知時愛過的一個人渣罷了!誰年輕時沒愛過幾個人渣啊!”

比起罵人來,習慣於說文言文的靳教主遠遠比不過生活在多語言融合時代,知識豐富見多識廣的褚掌門的,當即被噎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他們正在比武之中,罵不過抬手就能打,方便得很。於是靳城手中長劍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