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又在城裡玩了一天,心早就野了,哪還想著二師兄交待了什麼,恨不得天天和大師兄到處逛才好,低著頭說這一天哪好玩,什麼好吃,又訂下了明天怎麼玩,給師兄們捎什麼回去,無憂無慮地回了客棧,進了門接著討論誰買了什麼,哪家的東西好。
褚掌門論起身體來也比兩位師妹虛些,論起逛街時的精神就更不如,回到客棧就已拾不起個兒來。他也不及解衣,頭往枕頭上一沾就要閤眼,卻被窗外一陣冷嗖嗖的殺氣侵體,只覺渾身神經肌肉都緊繃起來,睏意不趕自散,當場翻身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正是那個白天抽了他四五鞭褚二莊主。
還不知蕭逸之得沒得手,人家二叔的來意如何。
褚掌門臨時報佛腳,把高階武功裡幾套劍法都翻了出來,叫電腦挑出近戰最實用的在他腦中迴圈播放,口中輕聲問道:“二莊主找我有事?可是慎德山莊如今不要天脈劍宗做助力了,我這個掌門之位讓與尹師弟也無妨?”
這句話若擱今天下午他還說不出來,但既然查到了這仨人的身份,結合褚掌門這些年看的武俠小說和電視,他就能編出一套唬人之詞來。穿越這麼久一直倒著黴,褚掌門心裡也久有積怨,如今有了個武功高強的同穿撐腰,不知不覺說話就硬氣起來。
那褚二莊主殺氣雖然是不要錢地放著,看他這麼硬氣,卻沒有動手,而是點手招呼他出來,有事要和他商議。褚掌門怕再落入人家手裡,就不是五十鞭子能解決的了,繼續硬氣著和老頭兒打太極:“我兩個師妹就在間壁,明天她們起來見不到我,我卻不好解釋深更半夜地出門做什麼。慎德山莊將我送到天脈劍宗,大約並不是為了讓我和韓師弟一樣被尹師弟做主逐出師門。這事二莊主若能做主我便跟你去,若還要我留在山上,咱們還是有話就在這兒說吧。”
二莊主沒想到他這麼不上道,一時氣堵咽喉,翻身進了房,伸手按向他肩膀。褚承鈞正看著他的劍術教程,隨手就拔了頭上的木棍,向著二莊主手心刺去,角度極是刁鑽,速度又快。那位二莊主沒想到他敢還手,不小心就吃了一下。那棍上還有內力吞吐,當場給他手心刺了個窟窿。
刺完了他才想到,蕭逸之還不知得沒得手,自己有個人質在人家手裡,要是惹惱了這群人只怕褚掌門的母親下場不好,趕忙收了手道:“二莊主若是來教訓我的,也該等我獨自出門的時候,不然回山滿身是傷,怎麼和人解釋?方才是我一時失手,二莊主勿怪,還是說正事吧。免得吵起來招得我師妹進來,反誤了山莊的大事。”
他這麼得便宜賣乖,二莊主自然不答應,冷笑了一聲道:“褚退思,你真長了出息。才當上掌門沒幾個月,就不把慎德山莊放在眼裡,連你二叔也敢刺傷。原先伍先生說垂裕是你叫人綁走的我還不信,現在可是不由我不信了。你要是還有心做你這個掌門,就速速把垂裕交出來,若是不肯交人,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褚掌門聽他說褚垂裕已被綁了,這才放下心來,暗贊蕭同志真是個好同志,有他幫手自己才能直起腰來做人。他裝出一副為難模樣道:“這事確實和我沒關係,我今天下午一直和兩位師妹採買山上要用的東西,二莊主不信可以到山上打聽。”
“呸,你是不在,那個把你救走的小子呢?你現在長了本事,敢和外人勾結,對付你親弟弟了。早知你是這樣的東西,當初老夫就不該讓大哥留下你這禍害,更不該早人送你給劉老鬼當徒弟。就是花幾個錢買來的小子,養到這麼大也該養熟了,比你這白眼狼強不知多少!”
這裡面還有豪門恩怨呢?褚掌門聽得目瞪口呆,油然生出了種“還不如穿成採花賊”的想法,一時資訊量過大死了機,手裡倒提著木簪不知怎麼辦。
他這一老實,二莊主倒以為是被自己說得羞愧了,重新放寬了氣量,緩和聲氣與他說:“我不管你怎麼辦,今日必與我尋回垂裕來。若是他受了一星半點的委屈,我和伍先生且不說,你只想想莊主的脾氣!”
說著一掌打向褚掌門胸口,卻不料褚掌門腦內的破劍式是迴圈播放的,見他掌來,順手拿簪子又是一擋。不過這回二莊主內力用得深,掌心沒再破,而是把他那塊木條拍折了,濺得滿屋都是木屑,又推得他倒退了幾步方才站穩。二莊主沒再吃虧,臉上心裡就好過了些,收了手,又一劍削掉個桌角給褚掌門做樣子,立逼著他跟自己尋回褚垂裕才走。
褚掌門有了人質在手,心裡有底,哪肯把自己再送給人當人質?氣定神閒地答道:“二莊主豈不知我為了母親也不敢對少莊主無禮?這回他出事,我確實是不知道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