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掌門腦內嫌棄著這個疑似生父,臉上卻還恭敬。一躬鞠下去,就覺得自己禮數盡到,直起腰來走到沒人坐的那溜椅子那兒,撿了最靠外的一張坐下。
雖然他行為無狀舉止粗疏,氣得他爹鬍子都快翹起來了,但當著陳盟主,褚老莊主還是極有風度地笑道:“褚掌門繼任之後,一直不曾到我慎德山莊來過。我記得咱們上回見面,還是三年前我約劉老劍客來閒住。想不到那一別,竟成了永訣……”說著說著,他還拿衣角擦了擦眼睛,在面上留下一片紅色。
褚少莊主也跟著幫腔,說劉老掌門人品武功都是江湖中頂尖的角色,人又正氣凜然,當年他在的時候,天脈劍宗是武林中流砥柱一般的地位。
褚掌門雖然覺得他們哭得太假,但人家既然都哭了,自己做徒弟的不能不哭,便也低下頭拿袖口往眼皮上抹了幾抹。他實在沒有人家一抹就出水的本事,乾脆以袖遮眼,也假哭了幾聲。
哭著哭著,就該有人勸了。褚老莊主放下袖子,對他深情而慈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