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曖昧,彷彿曾經跟他有什麼過往……比如兩人一起做過壞事什麼的?他又狠狠看了那人幾眼,卻死活想不起到底是誰來,只好閉上了眼,打算他再說話時就說受傷之後腦子糊塗了,過去的事記不起來。那人愛信不信,反正是個綁架犯,就算到他師弟師妹們面前說什麼不好的人家也不信。
不過,萬一人家是跟他有仇,這回動手其實就是想把他帶到沒人地方亂刃分屍了呢?
他這裡胡思亂想著,那個綁匪卻不滿意了,伸手攥著他的領子,把他提到自己面前,冷冷問道:“褚退思,你想什麼呢?你以為當了這個天脈劍宗掌門,就真成了人上人,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這幾個月,我給你傳了多少次暗號,你竟一直沒回復過,真打算違逆我爹的意思麼?”
褚掌門聽得目瞪口呆,心中對他前任的感情又昇華了一回,把他崇拜得五體投地。這簡直是全才啊,自己當著掌門,還兼任著不知哪裡的探子,這邊為師弟白捱了一刀,頂頭上司那裡不僅不算工傷,還要責怪他一直沒去工作……封建社會對勞動人民的剝削,竟也是這般嚴重!
話說回來了,他倒想把褚掌門那些故舊都聯絡上,問題是這片平行空間才剛開發,電腦這邊資料不給力啊。到現在還沒查出眼前這小子是誰來,更不用提他們從前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了。
他掌門幹得好好的,如今要說自己失憶了,肯定是說不過去的,眼前這位接頭人又氣勢洶洶地不好應付,愁得褚掌門又想裝暈。只可惜現在身上的傷口早長好了,除了落了道疤痕,一絲不適之處都沒有,沒法暈過去逃避這人。
褚承鈞實在想不出辦法應對,只想先逃出去再說,索性閉了眼不理眼前的接頭人,一門心思地運轉內力。他方才吸進去的也不知是什麼迷藥,眼下不僅自肢無力,就連內息運轉也不通暢,內力才離丹田,奇經八脈中便同時一痛,若非他一直受著劍傷折磨,忍痛能力提高了不少,當場就要叫出來。
雖是沒叫出來,卻也疼得他全身顫了一顫,那位接頭來的就在他頭頂冷笑了一聲,叫他老實待著,別想有的沒的。“你吸入的是如意軟筋散,越是運內力,經脈傷得就越重,若要強衝化藥力,最後只能經脈阻斷,功力全廢。你最好老實一點,別以為自己做了個掌門就能和咱們山莊斷絕關係,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調|教得你老實。”
這段話說得陰滲滲的,配著褚掌門經脈處撕裂一般的疼痛,卻實頗有恐嚇之能。褚承鈞嚥了咽口水,不敢再運內息,卻連討饒也不知從何開口,只好繼續閉了眼裝硬氣,腦內拚命地叫電腦救他。
11、綁匪正身
接頭的小白臉做人頗不地道,也不說個前因後果,就把褚掌門帶到了一間小院,從後門遮遮掩掩地進去了,便把他扯下車來,一把摜進了屋子。屋裡還有兩個年長的江湖人,一個長得斯文些,留著山羊鬍子,一個高大魁梧,把如今也有了幾塊肌肉的褚掌門比得像個白條雞一般。
那兩人見了褚掌門,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也不和他說話,只問那個接頭的:“垂裕,退思是怎麼回事,到這時候才跟你過來?”
原來那接頭的小白臉叫垂裕,這名字倒是奇怪,退思想必就是褚掌門的原名,和這個垂裕也不分上下。聽他們的意思,褚掌門和這些人還挺熟,沒準拜師之前就認得了,所以這些人都不叫他褚承鈞,而叫他退思。
也許他就是個從小培養的間諜,就為了等他長大,奪取這個掌門之位——該不會前掌門的死跟他也有什麼關係吧?雖說他不是原裝的,可這事要掀出來,可沒人管他是不是原裝的,一應罪名必然都是要安在他頭上的!
褚承鈞忽然想到了尹師弟每回看見他的那種奇異態度,此時疑心一起,就覺得他定然是知道了些什麼,拿他當賊防著。可是別的師弟師妹們都沒這麼奇怪,難道是尹師弟沒跟他們說過?又或者是沒有證據,不能肯定他就是兇手?
褚掌門電視劇看得極多,對這種橋段爛熟於心,從寥寥幾句話中就能推出一段狗血劇情來,再看那三個正商議著怎麼處置他的江湖人,立刻腦補出了他們的身份——魔教中人!而他褚掌門就是這個魔教從小培養的殺手影衛一流,不知幾歲被送上了天脈山,一面學人家武功,一面奪人家家產,一面藉著正道的身份掩飾,替這個魔教辦事。
他這裡也編好了一段劇本,那頭人家也說完了話,過來審他這個不遵號令的叛徒。褚掌門連認都不認得那幾個人,只好接著裝正氣,說是“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如今生是天脈劍宗的人,死是天脈劍宗的鬼,寧可死在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