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首要大計是發明照像機,溴化銀是怎麼造來著?算了,想不出來,還是先練畫畫去吧,等到結婚那天讓電腦記錄下那個場景,沒事了慢慢畫下來,這可是一輩的把柄啊!
他笑得見牙不見眼,連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又指著他笑罵:“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不得笑話你?唉,兒子大了,要娶媳婦了,娘也老了……行了,你先歇著,娘還要替你們趕吉服去呢。”
這點事,老夫人走了以後,褚掌門足足樂了一個下午,什麼水力織布機、蒸汽拖拉機都被他忘到了腦袋後頭。到晚上尹師弟來找他時,他的臉都有些酸了,實在咧不開嘴,人看著倒比較嚴肅正常了。
尹承欽進來之後,看著他眼角嘴角都往下耷拉,心裡也有點沒底,坐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承鈞?難道你對咱們的婚事並不滿意,早上只是為了讓娘安心,不得不違心答應下來?”
褚掌門臉還酸著,一見他又忍不住想樂,這一樂扯得肌肉痠疼,臉色看起來倒比方才更加難看。尹承欽心中忐忑,以為他真不樂意成這個親,臉色白了一白,低下頭來慢慢勸解:“承鈞,你若真是不想成親,我也可以等你幾年,等到你孝期滿了也好,或是再過五年十年也好,我都等得。若是你以後再看上哪家閨秀,我也可以退位讓賢,畢竟你還有老母在堂,娶妻生子才是孝道……”
這一勸真勸到了褚掌門心上。在這個普遍早婚早育的世界,再過三年五年,他年紀就已經夠當那些小姑娘們的爹了,難道還真娶個閨女回來養著?他不是那種荒淫好色的封建地主階級,幹不出這事來呀!再說證都扯了,辦個酒席也不是什麼難為事……
話說回來了,他沒說不結啊,他還巴巴地等著看尹師弟化成新娘子是什麼模樣呢,怎麼可能不結這個婚?他一把站起身來,回屋取出了下午從老夫人那兒翻出來的戒指,攥住了尹師弟的右手,臉上似哭似笑,強忍著痠痛做出了不太好看的表情,單膝跪下,緩緩將戒指套到了尹師將中指上。
戒指小了點,但好在後面開口掰大點還能帶上。尹師弟開始還想扶他,被他按著胳膊按在凳子上,套好了戒指,才揚起頭來問:“尹師弟,你願意嫁……和我成親嗎?”
尹師弟激動得眼圈都紅了,連忙扶起他,也跪下給他還了一禮:“掌門師兄抬愛,承鈞豈能不應?”又有些慚愧地摸了摸身上,從腰間解下來塊質地比較一般的玉佩,就要替他繫上:“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送與師兄,這塊玉佩是我初次下山時,師父所贈,請師兄莫要嫌棄。”
雖然不是戒指,也是結婚信物,褚掌門便不客氣地受了,繫上玉佩之後,尹師弟興奮若狂,牽著他的手從頭上打量到腳底,半晌才道:“承鈞,承鈞,你終於是我的了,我真高興。”
褚掌門的嘴角又垂了下來:“不是這麼說吧尹師弟,該說,你終於是我的人了才對。”
尹師弟依舊滿面笑容,連聲答道:“一樣的,一樣的。以後咱們夫妻一體,分什麼彼此呢?既然你對這樁婚事也沒有不滿,咱們再商議一下成婚當日的用品和客人吧。”
這事還能請客?尹師弟的臉皮是怎麼長的,比靳城還要厚了。褚掌門被他緊緊抱著,身不由己地跟著他往屋裡走,心裡倒盤算著能不能把蕭國師和姚師弟請來。要是晚三年結婚說不定他們還能來,現在他們指不定忙成什麼樣呢。
倆人倒在床上時,褚掌門才明白過來,推著他問道:“你不是說成親的事嗎?這是幹什麼呢?”
尹師弟很自然地解著衣服,順口答道:“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就是,咱們做小輩的商量不商量也不很要緊。承鈞,咱們已是夫妻了,又不是第一回,你害羞什麼?”
呸,害羞什麼,你讓我壓一個試試?我保證比你還不……算了,這種事就是比贏了又有什麼可光榮的。他一面感受著體內的律動,一面胡思亂想著:習慣這種東西,可真是要命。做人下人做久了,居然也不覺得怎麼不上算了。
他的手一直與尹承欽緊緊交握,用手指感受著指間那枚戒指的形狀。要不還是下山買個好的吧,這個就當訂婚戒指,結婚怎麼也得來個對戒……
64、結婚
轉天一早,老夫人就在飯桌上和他們商量起了辦事的時間。“娘看過黃曆了,後天就是好日子,若錯過後天,這個月就成不了親了。你們成親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娘看也不必再拖,後天辦事就是了。”
尹師弟立刻放下粥碗站起身來:“娘說得是,此事宜早不宜遲,娘和師弟、師妹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