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尹師弟到此有何事?若無要事,還是早些休息吧,些須小事,明日再說亦可。”
尹師弟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徑直走到他方才數錢的桌子旁坐下,伸手替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先送了一杯到掌門師兄手中,自己又啜飲兩口,才撂下杯子,肯定地說:“掌門師兄這幾日一直躲著我。”
褚掌門心想,你都知道了還跑這找沒趣來?本想噎他一句,又覺得這麼承認顯得自己心虛害怕他,便咬死不認,只裝作毫不在意地答道:“哪有此事,尹師弟多心了。”
尹承欽忽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他手腕往自己懷裡帶去。褚掌門心下一驚,伸手便隔,手上更運起了十成內力,向尹承欽胸前推去。這一下就直接到他胸口,他不僅不閃不避,連一點防身內力都不留。
褚掌門下了掌才發現他身上毫無內力,若這一掌挨實了,十有八九骨頭就要斷,剩下那十分之一的可能,是讓他打死在當場。
自家的親師弟,就算是有過一次不大良好的記錄,也不是就要打死的。褚掌門連忙撤力,十成的力道生生撤回,就等如是打在了自己身上,雖是他出手時就留了點彈性,但這力道也打得他五臟翻騰,胸中欲嘔。尹師弟這回也嚇著了,連忙摟住他,在他胸前大穴輕點,引導他收束內力,平定氣息。
待褚掌門氣息平穩下來,尹師弟才放開手,臉上頗有些悔過之色。“掌門師兄,我並非有意……上回的事,原是我魯莽了,今日我本是來求你原諒,卻不知怎地……”
“不關你的事。尹師弟,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這裡還有些事要忙。”褚掌門定了定神,後退幾步靠到床邊,與他拉開距離,叫他趕快回去。尹師弟悔愧地看了他幾眼,卻不出去,仍立在桌旁躊躇。褚掌門雙眉緊皺,正要擺出師兄的款來喝斥他,尹師弟卻出人意料地當著他就脫開了衣服。
褚掌門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扒了外衣解內衣,脫了上衣脫下衣,直脫到只剩一層中衣才回過神連,連忙叫停:“住手!尹師弟,你要幹什麼?”
尹承欽垂頭看著自己只剩一層單衣,凍得一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的身體,含混地低聲說:“上回掌門師兄受了……受了苦,承欽心中頗為不安。今日我不避羞恥而來,只願以此身,盡掌門師兄一夕之歡……”
什麼意思?不會吧?上回就這麼說的,結果到底是誰壓誰來著?褚掌門忿忿地想著,眼前再度浮現出尹承欽在自己身上恣意馳騁的形象,恨不得一頭就在床柱上撞死,連帶把這個師弟也一塊兒帶走了算了。
沒想到尹承欽天生不知趣,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怒火滔天,還低著頭期期艾艾地說:“韓師弟也勸我說,掌門師兄面嫩心軟,我那天所為,你雖然不曾抗拒,心中卻是極為不喜,所以這些日子一直不肯見我,對我也是諸般刁難……”
褚掌門臉色更黑了,冷冷問道:“我刁難你了?”
尹師弟連忙搖頭:“不,是我說錯話了。你身上難過,以致心中鬱郁,自然要向我這罪魁禍首發洩。韓師弟所說雖然不全對,但他有一點說得還算不錯,你我都是男子,承歡人下自然難免臉面上不大好過……”
褚掌門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把眼睃著他,陰惻惻地問他:“韓師弟?他跟你說什麼了?”
尹承欽道:“他勸我來向你賠禮,他說你這樣不高興只是暫時的,將來必定回心轉意。靳城當初也曾這們不理他過,後來也就漸漸放開臉面,肯將對他的衷情訴與天下人知了。我聽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所以打算……”
又是韓承鑫!他都被關起來了,居然還能興風作浪!褚掌門怒極反笑,上前一步抓著尹師弟前襟逼問:“他怎麼跟你說的?你還有臉來跟我說這個,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能讓韓師弟把什麼都聽了嗎?現在全派上下還有哪個不知道我被你……就連蕭國師都知道了,都是韓承鑫說的!要不是他就要嫁到連山教,我這就該打折他的腿,把他送回去跪祠堂!”
他越說心裡越來氣,一把甩開了尹承欽,指著門口道:“出去!給我看緊了韓承鑫,不許讓他再給師弟們教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給他和靳城辦完了喜事,你就回天脈給我跪祠堂去!我以後就留在京中任官,咱們以後不必見面了!”
“承鈞!”尹承欽心中一急,撲上來又抓住了他的雙手。褚掌門幾次甩開他,又被他重新抓住,一怒之下又用了真力。他擔心再把尹承欽打傷,卻沒敢用幾分力,孰料這個師弟這時候倒忘了尊重師兄,反倒使真力鉗制住了他,把他壓到桌上緊緊吻住。
雖然做也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