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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席安想起高憲提到的那個在一天多前啟動了自毀模式的地下軍區。高憲沒有說裡面有多少人,按照這個軍區的規格,人數一定有數千,也許過萬,因為席安可接觸的區域實在有限。“而目前我們還不能出去,那麼意味著……事情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轉。”

“但我們依舊在這裡,應該也沒用變得太糟。”張魯倒是一個樂觀的人,雖然面部表情給人很沉重的感覺,說出來的話到還是能鼓勵人。他的三個業餘下屬對他都挺敬重,做事也認真。關於外界的情況,大家多少心裡都有猜測。只是自己還好好的,最親近的人也還好好的,事情就永遠稱不上最壞。

席安看著心事重重的張魯,知道他並不等著他回答什麼,也明白為什麼所謂的媒體區那麼小,人數那麼少的緣故。在這裡沒有太多的東西可寫,確切地說沒什麼需要他們去寫。可以說沒有外頭的記者傳進來資訊,他們的存在與否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軍方已經提供了既定的訊息,他們只是負責釋出。那些訊息有好有壞,最後強調的還是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裡。疫苗已經研製出來,目前還在觀察期。死亡人數和感染人數在席安眼裡都是必定被縮小了的,只是縮小了多少倍,他手裡沒有資料可以提供具體結論。

地面已經建起上千個臨時安全區,分佈在各個省市自治區。全部由部隊管理,所有醫務人員,甚至包括未畢業的在校生都已經上崗位,人數在百人至千人不等。感染者被分批隔離,到處都在消毒。網路還沒有完全中斷,手機還可以撥打一些緊急號碼,某些區域都正常。沒有提到遊屍,哪裡都沒有提到任何與之有關的情況。可以說,除了席安和薛遊,早些進來的人,都不知道,只以為是一種類似於禽流感的病毒。

沒有查到病毒最開始從哪裡爆發,在每一個人口密集區,出現疫情的時間都所差無幾。在席安得到的名單裡還沒有出現西藏。雲南,四川和青海東部,甚至新疆東北部,靠近甘肅,都有分佈臨時安全區。但是收到的最新國際資訊裡顯示印度也有大規模爆發疫情,包括和尼泊爾接壤處。

“也許病毒害怕嚴寒,不喜歡低氣壓。”席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自言自語了一句。因為他之前就是做記者,對已經在媒體區的人來說都是件可以稍微放鬆的事情,雖然本來就沒有多少工作量。

“你在嘀咕什麼?”坐在席安對面那個做文職的姑娘笑眯眯地問道。

“是個壞習慣。”席安隨口解釋了句,然後再次和對方確認了下這裡的工作流程。

媒體區發出的新聞分為兩種形式,一種是廣播,一種是印刷本。印刷本就報紙的四分之一大,兩到四頁內容,包括時事新聞,疫情近況,地下軍區的生活類資訊。如張魯所說,所有內容都有原稿提供,只要稍加修改,排版後就可以印刷。而且印刷的方式也相當簡單,有些像學生時期自己編繪的小報。

張魯和席安負責整理稿件,撰稿,排版。文職姑娘負責錄入,印刷。讀傳播主持的男生進行廣播,偶爾寫公告。曾在報刊工作的邱大媽負責將印刷本分類給各區。印刷本屬於公共讀物,有固定點領取,每天印刷數量相等,所以席安沒法推算這個地下軍區到底有多少人。

中午吃的是工作餐,席安和張魯坐在一起,兩人又聊了幾句,基本是過去的工作事情,對於這個地下軍區的沒有提及。張魯似乎很不喜歡這裡,也不願意多談自己的私事,席安只知道他妻子在這裡,和他們不在一個區域。邱大媽到挺喜歡席安,因為他和她侄子一樣大。不過她侄子不在這裡,疫情爆發時和席安那個同事一樣在國外,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聯絡了。邱大媽說他們都沒見過張魯的妻子,因為她在另一頭。

這所謂的另一頭,席安倒是一下明白。鄰居何姐和同事小嚴就在那裡,整個地下軍區最危險的區域。

☆、13、異常情況(修)

傍晚席安回到住地時,薛遊已經回來了。薛遊得知席安就住對面時,乾脆坐在席安的門口等著。見到席安過來時,薛遊忍不住衝過去就把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對著席安的臉就是一口,還親出了聲音,席安當場就懵了。薛遊見席安發愣,又湊近親了兩口,在要親到嘴角時終於被席安推開了。

“嘿嘿。”薛遊傻笑了下,摸了下剛剛親過席安的嘴唇,道。“餓了嗎?一起去吃飯吧。”

席安用力擦了下剛剛被親的地方,指著薛遊嚴肅地說道:“下次你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安,你真是……忒沒情趣了。”薛遊不由分說地抓住席安指著自己的手,直接拽著人都就走。“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