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頭道:“為師答應了出來找你。”
臨弦知嘿嘿一笑,把手中小的木人遞到淨義面前,道:“這個是給師父的。”
“你手中大的那個呢?”淨義瞄了一眼臨弦知手中另外一個比較大的。
臨弦知把大的木人放到淨義面前,讓淨義看上面的字:“這個刻了師父的名字,以後這個便是師父了,師父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當他是師父。”
“字錯了。”
“啊?”
淨義道:“上面的名字刻錯了,義,不是一。”
臨弦知這才注意到名字的問題,方才就一直感覺那裡不對,這會兒才看出來,這明明是那麼明顯的東西,臨弦知回頭看向擁擠的人群,那攤子被人群擠的根本看不見。
師父也並不是那些喜歡擁擠的人,臨弦知回頭對淨義道:“師父,我過去找老闆重新幫我刻,那邊人太多……對了方才從一個道長那裡學來了一個小把戲,師父你可以隨處走走,我等會能夠很容易地找到你。”
言罷,臨弦知抬手,咬破了手指,也不知他嘴裡唸了些什麼,指上傷處滲出的血液如同絲線一樣縈繞而起,那血色的絲線像是活了一般,繞著臨弦知手指纏了一圈,接著血線牽繞到淨義手上,在那自然垂著的手腕上繞住接著滲進手腕中去。
臨弦知舔了下手指,道:“那人之前撞掉了我的銀子,之後就用了這樣的方法幫我找回來了,我跟他熟了之後讓他教我,他不肯,定是擔心我用這個方法找回花出去的銀兩,可他分明說過,銀兩這樣的東西會經過多人之手,就算用這種方式也不一定找回來,除非在我之後沒有別人碰到銀兩……
之前因為好奇,所以特別的注意了他的動作,這會兒這方法就印在腦海裡了,我不是故意要偷學的……”
臨弦知本想說這方法是那道長教他的,可剛開口,那謊言卻是怎麼也沒辦法說出來了,只好將整個事情的緣由詳細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不忘仔細地看著淨義,然而自己師父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也不像平日裡會生氣的模樣。
“你是說,那人在這鎮上?”
“嗯,他說他也住在李府,我們之前在李府似乎沒看見他。”
淨義憶起之前李府小斯說,府中住了一位仙人,救了李家少夫人,該就是那人了吧,淨義道:“不是要重刻名字,還不快去。”
臨弦知少年的聲音還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脆生生地答了聲‘好’,才轉頭,卻聽得身後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喚了個極為熟悉,又許久沒聽到而顯得陌生的姓氏:“子言!”
‘子言’——師父剃度之前的姓氏,為了確定那聲音是不是在喚自己的師父,臨弦知停下腳步轉過頭。方才那個白衣的道長就站在不遠處,臉上的表情是喜悅也是驚訝。
臨弦知拿著木人揮揮手,道:“道長,我方才準備找你,你卻不知去了哪兒,我正想跟你道謝。”
白衣道長看了眼臨弦知,道:“不必客氣,我撞掉你的銀子,幫你找回也是理所當然。”
“我指的是……”偷學了你那個小把戲的事情,臨弦知視線瞄向淨義,卻見淨義正看著自己,彷彿並沒有注意到站在身邊不遠處的白衣道人。
白衣道人似乎並不想在臨弦知身上浪費時間,他往淨義走了去,輕聲喚道:“子言大哥……”
淨義表情淡漠,施了個佛禮道:“慕道長,貧僧法號淨義。”
臨弦知險些把手裡的木頭人咬進了嘴裡,師父做佛禮的動作實在是氣勢十足,明明是個和尚,那一身雪白的僧袍跟袈裟硬是穿出了華麗感來,和尚……
除了那佛門的裝扮跟佛禮之外,似乎真的無法跟和尚在扯上什麼了。而且……師父現在心情一定極為不好,他竟自稱‘貧僧’。
淨義剃度其實並不久,卻也一直沒有用這樣的自稱,通常這樣的自稱都是極為不願意跟人說話時的表現,他習慣性的用著‘我’,或是‘在下’。
師父跟那個道長認識,臨弦知緩步走到淨義身邊,果不其然聽到淨義再度開口道:“在此見到慕道長實在有幸,只是貧僧師徒二人還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辭了。”
“子……淨義大師,雲悠有事須與你細說。”慕雲悠上前一步,想要擋住兩人去路,卻又覺唐突,只好退了開來。
淨義道:“貧僧聽聞慕道長暫住李府,有何事明日再說罷,貧僧確有要事在身。”
“師父,你有什麼要事在身啊?難不成你想今晚就動身趕路?”臨弦知小步慢跑著方能跟上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