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夠看的傢伙已經失去意識,被千琴撫了起來。
淨義跟慕雲悠都是一愣,那白衣的人,現下哪裡是人樣子,青黑的臉色一看便知曉已成了厲鬼。
淨義眯了眼,若不是那日在客棧中遇到了這人,怕是弦知也不會那麼早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己許也不會那麼早知道弦知對於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不過一切之中只有註定……
“雲悠,這裡便麻煩你了,我去追弦知。”
慕雲悠愣了,一下,喚道:“子言……”
鬼帝宮,十王廳。一直巨大的白虎正四處船著,時而臥在鬼王之位上,時而跳到房梁之上,旁人便是一眼,也能看出,此刻這隻白虎正煩躁不安著。
方才感覺到了自己寶劍的靈動,他還一陣激動。反正那是已經送出去了的東西,而且還是贈予了一個人類、一個鬼巫族,這便算不上是自己幫鬼界、參與鬼界之事了。
淨義找到臨弦知時,小老虎在空中打著轉,看起來像是陷入了某種陣法,而這陣法讓臨弦知分不清方向,來來回回地,在空中亂跑著。
小老虎似乎看不見周圍的情景,記得團團轉,但有跑不出那陣法。
淨義不敢隨意上前,怕自己也陷入這場景中無法出來,反倒更為麻煩。想用手中的劍劈開那陣法,更擔心會傷到弦知。
弦知那小孩兒思維簡單得過分,估摸著現在還以為自己正在追趕被帶走的流墨也說不定。
正想著該如何解決,慕雲悠跟寂蕪已經趕了上來,寂蕪拖著宣谷另一隻手裡拿了個小小的瓶子,道:“千琴是被無影殺死的,沒想到魂魄被宣谷攝了來。現在鬼界亂成這樣……”
“弦知這是……”沒空閒去聽寂蕪說那些有的沒的,慕雲悠道:“我知道這陣法怎麼破,你先去追流墨,玉佩給你。”
說著慕雲悠將玉佩丟到淨義手上,淨義看了一眼團團轉的小傢伙,最後一咬牙,腳踏佛印跟著玉佩方向離開。
臨弦知從陣法中落下來時還不知所以,見到慕雲悠,小孩兒化了人形,道:“我一直沒追上流墨大哥。”
慕雲悠道:“無妨,你師父已經前去了,我能找到他的方向,你跟上我。”
小孩兒點點頭,緊緊地跟在慕雲悠身後,他摸了摸從他大腿纏著現在游到了他脖子上的小蛇,又回頭看了看寂蕪,對小蛇道:“你先跟著寂蕪叔叔吧。”
小蛇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嘶嘶了幾聲表示同意。寂蕪伸手抓住衝自己飛過來的小蛇,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想張口吃掉這小東西,實在太有趣了,等他能化形了,一定要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化形……
流墨身上那兩團靈體倒也識相,許是知道自己不是淨義的對手,竟是在被追上之前,已經放開了流墨,朝著陰王城方向逃跑了。
流墨扯掉自己身上凌亂的衣服,這衣服讓他渾身不舒服,甚至忍不住地想作嘔。見踏著佛印而來,流墨忙用妖力幻化了身簡單的衣服,遮擋住身上一些痕跡。
“我之前看見小弦知了。”
淨義點點頭:“在後面,被困在了陣法裡,雲悠知道如何解那陣法。”
“我們得去幫鬼王,戾火現在很強,他在鎖妖殿底下吞噬了很多狂暴的獸族,而且他打算讓他養的那怪物將他的妖魔大軍妖力吸食殆盡,敖琰那怪物靈力會更強。”說到這裡流墨卻嘆了口氣,去幫鬼王,他一個千年的妖精,連那怪異的靈體都對付不了,而且淨義跟雲悠只是有著靈力的常人罷了……
說話間,慕雲悠幾人已經過來了。看見師父,臨弦知立刻化了形衝進淨義懷裡,舔了舔師父的臉頰,蹭了蹭師父堅實的胸膛。
小老虎道:“流墨大哥救出來了,我要去幫我爹爹。”
——
陰王城下一片狼藉,屍橫遍野。敖琰那怪物吸收了無數的妖魔之氣,竟是比方才高了數丈,十王的攻擊對他來說如同撓癢。鬼王龍炎刖卻對他有著傷害,然而戾火卻將鬼王逼了開去。
拼殺,攻擊。
陰王城上,鬼王與戾火正在交戰,那兩個身形很快,靈力的交擊讓人眼花繚亂。鬼王越顯吃力,戾火卻一派有限,他少有攻擊,多是退讓,一旦攻擊速度極快靈力很強,動作乾淨利落。
“怎麼了,幽,你現在就這點能耐嗎?沒有手中那龍炎刖,你能跟我打到現在嗎?”戾火笑得張狂:“你靈力這麼弱,難不成是腹中又有了那畜生的孩子了?”
“……”鬼王不想開口,更不好開口,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