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猛然停滯了片刻。
“狐族都道是我強迫了她,事實上是那妖狐自己貼上來,可惜我對她無甚興趣。”狐族的公主得不到戾火,又丟了人。她不甘心,便挑起了狐族對戾火的仇恨,然而戾火卻壓根沒將狐族放在眼裡,到如今,狐族即便痛恨戾火,卻也沒有足夠的能力與戾火抗衡,即便現如今戾火在鬼界大鬧,狐族也不曾想過要與鬼王聯合,不過狐族估摸著正在等著戾火失敗的訊息,舉行慶典。
流墨懶懶地偏開頭,實覺無言以對,心中更是憤怒不已,但眼下的情況,他的憤怒沒法發洩,也不見得能夠發洩得了,沒必要做那些無用功。
“你為何那麼執著地要拿下鬼界?”
“那是我該得的。”
流墨道:“沒有什麼東西是‘該得的’。”
戾火忽然笑得有些癲狂,他將流墨摔到一邊,下一刻流墨腰間那靈體再次收緊,原想起身的流墨摔了回去,只得趴在床上氣喘吁吁。
“這鬼界本就該是我的,我比鬼王強。你看,我動動手指,那幫傢伙就恨不得立刻鎮壓我。”戾火道,從開戰到今天,他甚至不曾參與過這場戰事,卻已經讓鬼界那幾個傢伙吃盡了苦頭。
夜叉族算什麼,妖魔大軍算什麼,這些東西在戾火眼裡,連棋子都算不上,他們只是雜兵,拿下鬼界可不像是人界的打仗。
“豐山所謂的雍和現世,實則就是你?”
戾火坐到床邊,一下一下地撫著流墨的頭髮,溫柔甚至是慈愛,只是這卻讓流墨渾身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忍不住地顫抖。戾火道:“我出來時,似乎的確被人看到了。”
戾火如今算是重生,他的修為靈力,比過去更為強大,他道:“被壓在鎖妖殿之下的獸族,實在美味,若是墨兒你想,為父也可給你帶來。”
流墨嘴角抽了幾下,道:“不必了,我名流墨,並非魔兒!”
吞噬獸族而得到更為強大的靈力,流墨連想都不曾想過,而在鎖妖殿下的獸族,多是魔族強大而無法制服的邪獸。
——
十王廳內。
“殿下,戾火的妖魔大軍離開的罪血城,正往這邊而來,戾火親臨作戰。”
“果然是按耐不住了,戾火再不親自上陣,他那些蝦兵蟹將都快跑光了。”寂蕪手裡玩弄著小蛇,小蛇蛇信子一直吐著,沒有收回去,金黃色的眼睛看起來也沒什麼光彩。
臨弦知此刻正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家師父的身邊,時不時地跟自家那神獸爹眼神溝通一下,這會兒聽到寂蕪說話,臨弦知便看了過去。立刻就發現自己的小寵物小蛇一副被玩壞了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趁著大人們正為戰事討論著時,臨弦知站了起來,在自家師父疑惑的目光中,衝著師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很快溜到了寂蕪的身後……
寂蕪道:“戾火自負,妖魔大軍又損失慘重,昨日裡夜叉族被襲擊,夜叉王重傷,怕是沒法參戰了,我說,你們作何這般看著我……莫非我說的沒有道理?”
鬼王咳了一聲,道:“很有道理!”談不上沒有道理一說,事實上戾火的心思實在難猜,若是那麼好猜,那鬼界也就不會淪落到如今的情況了。
只是戰事瞬息萬變,消耗戰也從來都不是戾火想要的,玉書的到來與昨日夜叉族之事定會給他帶來影響,戾火不怕玉書,可卻擔心夜長夢多。
“那你們作何這麼看我……”寂蕪話音未落,猛然伸手抓住臨弦知已經伸手了面前的手,道:“當我真沒察覺到呢,傻小子……”
“寂蕪叔叔!”臨弦知說著嘿嘿一笑,空閒的手這次快速伸出,抓到了寂蕪手上的小蛇。
寂蕪一見好東西被搶走,站起身來,鬼王道:“寂蕪!”
“殿下,您兒子搶了我的玩具,您不能護短啊。”
臨弦知還沒說話,鬼王道:“本王本就是護短之人,而且,寂蕪,你似乎搞錯了,那小蛇原本便是弦知的。”
“昨日之前是,但現在……”寂蕪摸摸鼻尖,說道:“我昨日已於這小蛇定了血契。”
“寂蕪,擅自與妖物訂立血契,你膽子真大,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不成。”
寂蕪忙單膝跪地道:“臣知罪殿下,只是臣昨日裡見這小蛇妖力甚微,且是受了重傷的跡象,便渡了些靈力給他,但他卻是妖,臣的靈力他無法承受,會爆裂而死,所以臣才會用了血契,而且……
而且臣實在是喜歡那條小蛇。”
“罷了,小蛇無礙便是,待到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