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體內的靈力,這傢伙的父親雖是被馴服了的神獸,可怎麼說在這之前也是個暴戾的傢伙,臨弦知身上流著的不但是神族的血液,更是暴戾狂躁的血液。
淨義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加快了步子,不過他剛走出兩步便被身後一個阻礙的力道給扯了回來,轉身一看,臨弦知笑著攤手錶示自己沒有拉扯師父。
低頭,就見自己袈裟的下襬跟弦知衣服下襬給打了個結……
“臨—弦—知!”
臨弦知就怕師父一字一字地叫他名字,連忙將打的結給解了開去,接著眼睛不住地飄了起來。淨義嘆了口氣,道:“一炷香之內,不準靠近我六尺。”
“……”
被罵了之後也就乖了,老老實實站在六尺之外跟著,見淨義走到流墨旁,流墨之前一直裝作聽不見後面兩人的聲音,見淨義走上來,才總算沒忍住的笑了起來,道:“帶孩子其實還挺有趣。”
“那我讓他在你這裡住上幾年。”
“別,雖然我也挺喜歡弦知的,但真要我像你這樣照顧他,我估摸著會瘋。”
“你不是喜歡人類嗎?”
“可他是人類?”
“好了,不說這個。我問你,你可知曉鎮守西方的神獸的模樣?”
流墨搖頭,道:“上古傳言以及不少文獻中都記錄,鎮守西方的神獸便是白虎,這個你該知曉的。”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可有見過?”
“我這樣年齡的妖哪裡有機會見到神獸,這所謂的白虎究竟是否與如今的虎族相似,也不太好說……”
淨義點頭道:“我也是見書中所繪模樣,與虎也並無太多相似之處,多處文獻上所繪都有差別,不過體型的確與虎相似。”他也不可能因為知道是白虎就找只老虎讓弦知照著化形,這形可不是說化就能的,連見過的鬼王也不曾說過與虎相似這個事情。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後院,臨弦知站在臺階上不願意下去,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會兒又出現了。
流墨說:“我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東西,只是的確有些不太舒服。”
“被魔化後的怨氣,能舒服嗎?”淨義嘆了口氣,忍不住說了一句,手中結印,佛珠泛起金色佛光,將令人不適的怨氣驅散了些,他下意識地走回臨弦知身邊,想看看自家徒弟的情況。
臨弦知低頭看著臺階旁站著的師父,一時間玩心又起,接著直接跳了下來,這臺子本不高,只是他忘記了之前被狠狠處罰了一般的屁股,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大動作。
直接撲到了師父的背上,淨義也是一個踉蹌,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手臂就被抬起來咬了一口。
“臨弦知,你這逆徒。”看著手臂上一個牙齒印,淨義搞不懂自己這徒弟又是發了什麼瘋。
“沒沒沒,我剛才、剛才只是屁股疼。我以前聽師兄說過,疼痛是可以轉移的。”
“那你說你轉移到我身上了沒?”臨弦知那師兄說的,定是轉移注意力,分散疼痛感。
“這個,得問師父你疼不疼?”
“……”這小牙印一圈兒紅色都泛起來了,能不疼?
“如果師父疼了就成功了……”想了想,臨弦知補充道:“轉移成功了一半,因為我還是疼。”
“滾過去站好……”見臨弦知老實地站好了,淨義才對流墨道:“流墨,你會有麻煩。”
“什麼意思?”
“我給你說過這三星混元陣的問題……”
第25章 二十五睡覺
二十五
流墨皺起了眉頭,淨義也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旁邊的草叢裡竄出幾隻小動物。老實地呆在一邊的臨弦知看得眼睛一亮,立刻跳了過來蹲在地上。
小動物看起來像是一隻老鼠,不過卻能如同人一般站著,還未到人膝蓋的高度,仰著腦袋滴溜著一雙圓圓的黑色眼睛看著流墨。
這小東西嘴裡嘰嘰喳喳的,淨義聽不懂,卻見臨弦知腦袋上的小蛇跟著嘶嘶地吐著蛇信子,臨弦知時不時地點下頭,看來小蛇是在給臨弦知解釋,可弦知現在跟常人無甚區別,難不成聽得懂蛇語?那既然聽得懂蛇語又怎會聽不懂獸語,還需要小蛇解釋?
小東西說完之後,流墨便揮了袖,很快小東西竄進了草叢。臨弦知忙追上去扒開草叢,卻已經不見那小東西的影子了。
悻悻然地走了回來站在淨義的身旁。淨義瞄了他一眼,問流墨:“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樣。”
“之前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