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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外輕輕搖動

人行道沒有行人走過

鏡子裡的我很不像我

自從你離開了我變得很軟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個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著我

少了你的陪伴我現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裝不曾愛過

冰涼的夜裡讓眼淚溫熱我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在記憶裡面擦去你的承諾

愛你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愛情是個夢而我睡過頭

☆、C6 白色接觸

夜間高仿光的顏色是白色的,床單、地板、僅有的幾件傢俱是白色的,徐者廉的眼光從這邊滑到那邊,最終還是毫無懸念地落入兩灣銀白的湖水,被它們的清澈靈動所吸引,久久轉不開目光。

桑就像一劑安神藥,只要望著他的身影,就能暫且拋卻心裡深深的刻痛,但止痛藥會上癮,令人慾罷不能——漸漸地適應麻木的感官,漸漸地習慣空茫的心境,也同時漸漸地喪失所有的感覺,嗅覺、味覺、聽覺、視覺、觸覺,都被白色吞沒。

機械地張開嘴,吞下遞到嘴邊的膠囊,徐者廉雕像般地半躺在床上,看著桑將治療藥物收入醫藥箱中,看著他在發覺自己的凝視後,抬起頭來回自己一個濃濃的笑靨。

“者廉。”桑仰著俊美的臉蛋,察覺了他的怏怏不樂,收起笑容,精緻的眉頭蹙緊,“你哪兒難受?一整天都不太對勁兒。”

原本不想讓對方擔心,但徐者廉還是動了動嘴唇,牽著桑搭在肩上的手,從喉嚨,滑到胸口。

“喪失語言能力只是暫時的,我檢查過,你的嘴部肌肉還不夠放鬆,定時服藥三個月就能恢復。嗯……昨天,我不該那麼快就把所有的事告訴你,害得你難過,對不起。”

桑彆扭地扭過頭,孩子氣的神態令徐者廉一陣心酸心疼,忙拿過紙筆,粗糙的大手笨拙地捉著筆桿,潦草地寫道:

這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你對我的好,我感激萬分,如果有機會,我會千百倍地回報你。

“我不要你的感激,更不要你的回報。”桑嘆了口氣,他不笑的時候,渾身自然而然地散發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疏離感,倔強地繃著唇,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我什麼都沒有了,也給不了你什麼,別生氣。

徐者廉小心翼翼地輕握著桑的手,明明指甲每天都剪掉,但他還是反射性地,生怕誤傷了別人,哪怕只是造成一道細小的傷口。

“傻瓜,我怎麼會對你生氣?”桑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疼你還來不及呢。抖開被子,鋪到徐者廉身上,明亮的燈光瞬時熄滅,兩人都被沉沉的夜色籠罩,窗簾縫隙隱隱透出不夜城的光輝。

“桑……”

“嗯?”桑半轉過身,銀眸在暗光下反射著水似的潤澤。

徐者廉用誇張的嘴型回道:晚安。

桑粲然一笑,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說,“晚安。”

(((((((((((^ ^))))))))))

帝國研究院門前,聚集了大批嚴陣以待、如狼似虎的記者,大批攝像機彷彿機槍一般架了數排,唯恐撲網的大魚掙脫溜走。

高度防護的空行車緩緩降落,車門自動滑開,一位白衣男子當先走出,黑色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弧形完美的薄唇,顯得冷冽而嚴肅。

記者蜂擁而上,隨之下來的保鏢迅速形成保護圈,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索恩博士,您對CM事件有什麼看法?研究院該不該為此事負責?何時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

“針對多名遇難家屬的刑事訴訟要求,你們作什麼回應?”

“CM變種是否和國際S級禁項基因改造有關?”

“索恩博士,據說研究院的資金流向不明,您作何解釋?”

面對如潮水般擁擠混亂的人群,越來越犀利尖銳的提問,索恩沉默不語,面色如常,墨黑的鏡面反射著森冷的光芒,以一貫的步速向門口走去。訓練有素的軍人保鏢為他騰出了寶貴的空間,保證他順利前行。

米拉緊跟在他後面,困窘地擋開伸到臉前的話筒,細柔甜美的女聲替他應答:“昨天已召開釋出會。對不起,讓一下……這些問題,恕我們無可奉告……請讓讓……”

“索恩博士,你作為院長,理應給普靈思公民一個說法!難道,你真如傳言所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