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細觀察了傑瑞德關她的地方,房間內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去窗外竟是一片海洋——“傑瑞海”(人造海),短時間內造出的,就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
從未見過海的她,不免有一絲動容,但她不知道這人造海。沒想到第一次看海是被軟禁在高塔上才能看見。往下看是幾乎不見底的高度,這應該是西部最高的塔上,這麼想,那她就是在塔頂。
沒想到,原本簡陋不堪,幾乎有可能倒塌的塔竟然被改修成這般……奢侈,有錢沒處花嗎?
同樣受著傷的所羅門被丟進地牢中,待遇卻比夜族的待遇好那麼許多——幾百人擠在一間牢房中,而他貌似享受到了一人一間牢房的好待遇。
陰暗處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你也中了同一招了?”
感覺有種自諷的意味,可能連自己都在嘲諷自己也中了同一招的味。
……
看來是有兩個人。
既然聲音熟悉,就不用問“是誰”的這種問題了,若對己不利,解決掉便是。
所羅門本就只是手臂受了傷,並不是傷在腿上,被丟進牢房摔在地上,還是可以爬起走路的。他走進陰暗處,有兩張木床,看來有一張是為他的到來準備的。
仔細一看,上半身至單肩綁著繃帶的人是夏洛特,沒想到居然傷得比他想像中的要嚴重得很。要知道,那女的只說夏洛特被他們的人砍了一刀,誰想腹部上也受了一刀,說輕了傷情?
“是啊,失策。”他回覆著先前夏洛特問的問題。“你也是?”
“慚愧!”夏洛特秒回道。
所羅門也很悠閒自得的一屁股坐在木床上,不知道是坐得太用力還是床的質量有問題,木床立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差一點塌掉。
夏洛特好似閒情逸致,實則這趟來西部都是讓他受到過去沒受過的傷,要換作以前可能就開始哇哇大叫。“你傷口爛了,現在沒有繃帶和傷藥,你用你會處理傷口的咒解決一下吧。不然一覺睡醒,叫醒你的可是吃著爛肉的老鼠。”
“那倒不錯,拿來做早餐?”所羅門笑了笑接道。“看來只有他還在外面了。”
夏洛特指著腹部的傷口,繃帶因傷口的裂開,白色的繃帶被染紅了些。“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成長?”
所羅門笑道:“被砍幾刀就算成長?那我豈不是成長很多年了?”
夏洛特回他前個問題。“他在外面也好,分開行動不就為了避免一起落網嗎。”
“說的也是,暫時知道沒事的還有紫苑,被關在塔頂……你們是誰?”話說到一半,牢門被開啟,來了不少人,站在不少人前面的果然是珍妮芙和阿爾文。“嘖,是你們。”
“當然是我們。”珍妮芙雙手環抱於胸前,十分傲氣。“喪家犬們。”
“呵,承蒙誇獎!”夏洛特笑回道,若換作以前聽到這種諷刺的話,早被激怒的往前衝了,不打斷對方的鼻樑絕不罷休。
“你!不要臉!”珍妮芙被這種十足無恥的態度激到,眼珠子往阿爾文一瞟。身體靠向她阿爾文,胳膊一搭。月牙眼一彎,踮著腳附在阿爾文耳畔邊,眼睛卻一直笑著看著夏洛特。“哥,我給你們個單獨時間……這個嘛,你只要幫我解決掉夏洛特……嘻嘻。”
“你真以為你哥我解決掉他,克萊斯特家的雜種就會上。你?真可笑啊。”阿爾文一手摟起珍妮芙的腰,羞辱得珍妮芙小臉通紅,嬌羞的在他胸膛錘一拳。
“誰知道呢?”那一拳她的力道可不小,但對於阿爾文卻也是按摩般的力道。一個掙脫,輕輕的推開阿爾文摟著她腰的手臂,狡黠一笑。“我這就給你們騰出獨處的空間。”尾音上調而甜膩,就像一塊甜膩的奶油蛋糕。
“至於另一個,如果你不想她出事就乖乖跟我們走。”珍妮芙身後一大幫黑衣人。
所羅門指尖劃過腰間的劍柄,準備脫口而出的咒文,倒是硬生生的嚥下去,看來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臨走前,他給了夏洛特多加小心的眼神。
有沒有看懂眼神是不清楚,但是擔憂的表情太過明顯,夏洛特才點了點,自己會多加小心。
不然不是小命不保,就是{——嗶}不保。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森嶼》第十章
不出一分鐘,牢房內只有他們兩人。
夏洛特仍坐在床上,只是腰彎下,手掌撐著下巴,手肘撐在膝蓋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