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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個德行,最能引起人們的好奇心,也最容易讓人身敗名裂了。

其他罪狀在他看來都不太可怕,什麼獨斷專行了,什麼拉幫結派了,什麼重用有問題的幹部了,什麼造成在建專案停工了,什麼什麼的什麼,他都不太在乎。這些問題充其量算是工作方式方法和工作作風方面的問題,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幹部因這方面有問題而被開除黨籍撤職查辦的。

看來,劉副主任也正是因為看到這封匿名信沒有致命的問題才發回來讓他檢討的。現在他要做的是根據告狀信的內容,給國資委和董事會寫個報告,但是報告又不能直統統地寫成針對這封匿名信所做的答辯。這不是打官司,可以正面寫答辯狀,如果他那麼寫了,就顯得愚蠢,人家要是反過來追究他怎麼得到匿名信的,他總不能把劉副主任給賣了。可是工作報告中又要把信裡涉及到的事情解釋清楚,起碼讓人看過以後感到他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匿名信告的事情或是對領導工作目標不理解,或是對公司工作有誤解,或是道聽途說瞎猜測,或是個別群眾對領導有意見進行誣告。總之,要讓上級和董事們對匿名信上說的事兒根本不信,起碼也得是半信半疑,而對他的工作有一個正面的理解。這項工作他不能自己幹,他也沒那個精力自己幹,專案停工,審計正在進行,那幾個大貿易業務正在運作,如果自己把主要精力放到應付匿名信上,那可就太不值當了。這件事兒讓郜天明幹應該比較合適,於是他叫來了郜天明。既然是讓人家以工作報告的形式寫答辯狀,就不能瞞著人家,他把那封傳真件交給了郜天明,郜天明看了看笑了起來:“這是糖三角的作品。”

“什麼?你敢肯定?”姜鈞想讓郜天明進一步確定。

郜天明說:“你看看這種文章,除了糖三角別人還真寫不出來,這麼拗口的句子,這麼順溜的病句,除了糖三角還能是誰?”

姜鈞接過傳真又認真拜讀了一遍,果然如此,信中充滿了諸如“敬告各位首長和董事領導”、“南方集團所有職工和女同志”、“姜鈞一意孤行之下獨斷專行”、“南方職工義憤填膺無法訴說”等句子。這絕對是糖三角的特長,這種文章別人專門編還編不出來。姜鈞剛接到傳真的時候,光急著看內容了,沒有特別注意匿名信的語氣和語法。經過郜天明提醒又認真看了看,確信就是糖三角的作品。

“他媽的,這個糖三角竟然搞到我頭上來了。”姜鈞罵了起來,並且由此回想起到省城拜年的時候,劉副主任給他看過的那幾封匿名信,與現在的如出一轍。前恨未消又加新仇,他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郜天明進一步提醒他:“不是糖三角告你,是海龜幫告你。我記得給你說過海龜幫的事,看樣子人家是要全面反擊了,你這個總經理難過的日子到了。”

“去他媽的,我要是怕難過我就不來了,你郜天明等著看,到底誰難過。這封傳真該怎麼辦?”

“我來辦,別的事你就別管了,辦之前我再給你看看。”

姜鈞看到郜天明胸有成竹的樣子,就說:“那你去辦吧。”

郜天明正要走,姜鈞又說:“你給我把糖三角叫過來。”

郜天明疑惑地看看他,他說:“你看我幹什麼?讓你去叫你就去叫。”

片刻郜天明就領著糖三角過來了。糖三角氣喘吁吁,臉上不尷不尬的,姜鈞更加確信告狀信就是這傢伙的手筆。郜天明領來了糖三角卻沒有離開,坐在沙發上等著看姜鈞要幹啥。姜鈞看了看他,覺著這件事也沒必要揹他,就對著糖三角下指示:“那個賈美麗從今天起就辭退了,你通知她另謀高就。”

糖三角三角眼繃成了平行四邊形:“姜總,你說什麼?辭退賈美麗?為什麼?”

姜鈞故意放聲咆哮:“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你這個辦公室主任是怎麼當的?賈美麗整天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

糖三角很少見到姜鈞如此聲色俱厲,頓時膽戰心驚口齒也不清楚了:“我、我……她、她……沒幹什麼呀。”

姜鈞說:“一個臨時工竟然在上班時間,用公家的影印機、公家的影印紙和公家的碳粉,給自己家的買賣印廣告,難道我們國有企業真的成了冤大頭、大傻帽了?這是我今天碰上了,沒有碰上的時候這種事情幹了多少你這個辦公室主任知不知道?”

糖三角無言以對,喃喃地說:“那、那……”

姜鈞不容置疑地說:“那什麼?你馬上通知財務給她把這個月的工資結了。對了,影印一張紙市價兩毛,我們收成本價,按她影印的數量每張紙一毛錢從她的工資里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