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書？但是兩隻杯子……”男人回到家看到大廳中還未收拾的茶杯，又看到謝緋愉快的臉，便有點興奮笑說道∶“甘書也終於找到伴了？是怎樣的人？甘書不是很重視他以前那位嗎？”

“就是他以前那位啊，他回來了。”

“咦？他不是……你們這些神怪的事我是不懂啦，總之他不用愁眉苦臉過日子就好了，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他。”男人還未從興奮的情緒中平靜下來，跟謝緋又抱了一抱，沒看到伴侶但笑不語。

話說，被談論的兩位當事人倒是外邊蹦蹦跳跳的，時間不算是很晚，街上還有些行人，甘書張凡倆口子好像在玩遊戲一般，沒人時就在扣手指，有人的時候就鬆開了手。

“凡，其實我不介意讓人看到的。”甘書第N次被愛人甩了手，有些惱。

“我現在不是介意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而是我不能太引人注目啊，在這城市的妖啊精啊都挺安份的，不好拖累他們，我又已經死了，若有人認出來把人嚇壞了怎麼辦？我隱身也可以……”

“不！”甘書想也沒想就回應，“就這樣吧，留在我身邊就好。”又把握到無人的時機，又去牽手，不過這次僵了一下，他手心正被愛人用手指撓了一下，覺得心癢癢的，對上愛人彎彎的眼睛，始終是忍不住，把人拉到一邊索了一個長吻，而張凡似乎也沒料到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一吻結束後說∶“甘書，你變大膽了！？”

甘書抱著張凡回應道∶“我剛才跟謝緋做了一些交接，然後用他的電腦給上面寄了電郵說我要放假，兩個月。”

“兩個月？洪唯肯答應嗎？”

“就是知道不肯才用電郵啊。”甘書眨眨眼，張凡笑笑說∶“洪唯會氣死。”

“不管了，反正有青柏以及閻實在，而且我這六年來都沒有休假。”甘書說完又啄了一口，張凡大概想像到甘書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撫上他昨夜醒來幾次睡眠品質不好而浮現的眼肚，便湊上去再給一個輕吻。

“……為什麼……你能接受一個男人的話，為什麼不肯接受我呢？”突然間，有股不尋常的氣息靠近，兩人立刻轉個頭來，看到熟識的臉孔。

“韓總？”張凡認得來人，卻是跟記憶中的面貌有些出入，“韓宇明在兩年前病死了，其實在那天之後，他身體狀況就急劇轉壞了，可能與他長期接觸那些傀儡術法有關吧。”甘書語氣冷漠，甚至有些不快地說，張凡卻是有些悾�弧�

“韓總，我始終不明白，就算你有術法的幫助，若你沒有能力，也不可能把公司發展到如此規模。這個在跟你最初合作的時候我就如此認為，你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對我如此執著？在你身邊穿梭的人可不少啊。”

韓宇明以臉頰下陷的面無奈的笑了一下，又回覆一個病容注視著張凡，似是沒發現甘書的存在似的。雙方就此陷入沉默，時間久得甘書終於耐不住對方看著愛人的眼光了，韓宇明才再度緩慢地開口。

“以前，當我還未被你稱呼為韓總的時候，當時我是在下游公司，規模不大，每天都為爭取訂單疲於奔身命，無論客戶的嘴臉多討厭也得陪笑，從沒有人會像你這樣，會對寂寂無名的我以禮相待。我知道你真的很有能力，並不是流言中那樣靠手段上位，越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就越讓我喜歡你，同是底層出身的我們，應該能互相瞭解的，我一直是這樣認為。”

“……韓總，如果我有做了什麼事讓你誤會的話，我很抱歉。”張凡放軟了語氣說，韓宇明沒有回應，只有輕聲嘆息，又再陷入沉默。

“你走吧，不要留在這裡了，無論怎麼說，事情都不會再改變了，不想被強制送回的話，就歸去吧。”甘書終於忍不住打破僵局，同時在韓宇明身邊畫了一個陣法。韓宇明稍稍動了一下，但又轉回來看著張凡。

“可以再喚一次我的名字嗎？就像最初相識不久時，我還不是韓總時那樣。”

張凡看一看甘書，對方已沒有戒備的姿態，表情冷淡但看不出喜惡，張凡知道那是讓他自己選擇的訊號，他再與韓宇明面對面，手卻是扣著甘書的，嘗試回憶以往的情境……

“宇明。”張凡的聲音聽起來沒有討好，沒有高高在上，沒有要引人注意，沒有刻意疏離，沒有壓迫，是會讓人覺得，跟這個人相處能很自在很舒服，甘書知道這也是愛人的魅力之一，但是他一直沒有點明，如果因此而讓他開始在意的話，愛人說話時將不再自然，自己也再聽不到這把舒心的聲線了。

韓宇明瞭這心願之後，淡淡一笑，突然想起什麼，堆了一個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