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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你難道不能理解對一個人來說,家庭的榮譽有多麼重要嗎?

安德魯度過了糟糕的一夜。夢裡,他懸浮在自己墳墓的上方,看著亂成一團的高速公路,瓦萊麗來到他的墓前,隨後他就在一身冷汗中驚醒過來,這種經歷真是痛苦極了。

最讓他煩心的是,他明明記得噩夢的所有情節,但每次在看到瓦萊麗開啟車門,朝他的墓碑走過來的時候,他總是不由得被驚醒。

為什麼在夢裡,他總是想不起瓦萊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醒來之後,她的舉動卻一遍遍出現在他的腦海?

沙發的彈簧墊讓他的背部隱隱作痛,他不得不承認,也許是該搬回自己的公寓了。

他把房間借給蘇茜,是希望她的暫住可以讓他忘卻那裡曾經的回憶,也期望她能把自己的味道帶進去,好把之前的痕跡都清除掉。他也無法清楚地說出公寓裡困擾他的究竟是什麼,但大概就是這些模糊的感覺。

隔著一道牆,他聽到了西蒙的鼾聲。安德魯輕輕起身,從一個花瓶裡摸出了之前藏的一瓶菲路奈。冰箱門的噪聲很大,連死人都能被吵醒,所以他就放棄了加可樂的打算,直接用瓶子灌了幾口。酒的苦味更明顯了,可是酒精的確能讓他好受些。

他坐在窗邊,開始思考。有些事讓他很困惑。

他的筆記本放在西蒙的書桌上。他把臥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等著眼睛適應黑暗。

西蒙似乎在說著夢話。安德魯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直到床邊他才聽清,西蒙說的是:“凱茜·斯坦貝克,我仍然愛著你。”

安德魯只好緊緊地咬住嘴唇,好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他摸索著找到了筆記本,輕輕地將它拿起,又躡手躡腳地出了西蒙的臥室。

回到客廳,他仔細地讀著之前做的筆記,終於發現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蘇茜跟他說的那架飛機到底是哪一班航班?有沒有可能找到機上成員的名單?

安德魯知道自己很難再入睡了,他索性穿上衣服,給西蒙在餐桌上留了個字條,就走出了公寓。

北風呼嘯在整座城市裡,在寒冷的侵襲下,下水井口都冒出了陣陣白氣。安德魯豎起衣領,在寒夜裡走過紐約的街頭。他在哈得孫大街附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報社。

第二天一早要發行的晨報已經印刷完畢,編輯室空無一人。安德魯向守夜人出示了證件,來到了上面一層。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突然看到弗雷迪·奧爾森的記者證躺在轉椅旁邊的地面上,想來應該是從口袋裡掉出來的。安德魯把它撿了起來,直接塞進了碎紙機裡,並按下了啟動鍵,看著它在機器的轟鳴聲中一點點地消失。隨後他就坐在了電腦前。

他很快就搜尋到了那兩架失事飛機,這兩起事故之間的共同點令他頗為驚訝。蘇茜曾告訴過他,她選擇在1月登山是為了某個週年紀念日。安德魯就在記事本上寫下了“干城章嘉峰號”的名字,還有它那個永遠未能到達的目的地。隨後,他就給航空公司發了一封郵件,希望能獲得機組成員和乘客名單。

現在是紐約時間凌晨5點,新德里的當地時間則是15點30分。不久之後,他就收到了航空公司的回信,信中希望他能附上記者證的掃描件,並說明調查的目的,安德魯立即照做,然後就在螢幕前等待結果,但很長時間對方都沒有迴音,想必是向上級徵詢許可。安德魯看了看手錶,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電話聽筒。

電話那頭,多樂麗絲·薩拉薩爾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安德魯想象中那麼吃驚。

“費羅法最近怎麼樣?”

“你在凌晨5點30分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我的貓好不好?你有什麼要我辦的?”多樂麗絲打著哈欠說。

“當然是你最擅長的事情。”

“你又開始工作了?”

“也許吧,這要看你能幫我查到什麼。”

“告訴我你到底要查什麼。”

“航班乘客名單。”

“我有關係在聯邦航空管理局,可以試一下。航班號、日期?”

“印度航空101次航班,1966年1月24日,從新德里飛往倫敦。飛機本應在日內瓦停留,卻於此之前墜落在法國。我想知道機上乘客有沒有姓貝克的。”

“需不需要我順便幫你查一查泰坦尼克號的主廚叫什麼名字?”

“也就是說你答應嘍?”

多樂麗絲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安德魯鎖定了電腦,走到了樓下的咖啡館。

三個小時後,多樂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