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你肯定聽明白了。再見,蘇茜。”
克諾夫把貓糧拿到收款臺前,在阿里面前放了三美元,就離開了鋪子。
五分鐘後,蘇茜也走了出來,在夜色中回到了安德魯的公寓。
“如果她看到我們,你打算怎麼解釋?遛狗?”
“她真的很奇怪。”
“哪裡奇怪?她喜歡看著電視睡覺,你搞錯了電池型號,她就回來換。”
“也許吧。”
“現在可以走了吧?”
安德魯看了雜貨鋪一眼,準備和西蒙離開。
“好吧,就算她在來紐約的時間問題上騙了我們,這也不嚴重啊,她也許有自己的理由。”
“今天晚上可不只她一個人撒了謊,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是單身的?”
“我是為了你才撒謊的,我知道自己給她的印象不錯,但是她是你的型別。我一直在旁邊觀察你,這點很明顯。你想知道我的真實想法嗎?”
“不,算了吧。”
“你在她的事情上如此固執,是因為你喜歡她,卻找了一大堆理由不願意承認。”
“我就知道還不如不讓你說。”
“你們倆第一次交談的時候,是誰主動的?”
安德魯沒有回答。
“看,我就知道。”西蒙攤了攤手。
走在威斯特區的路上,安德魯一直在想他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說出了真相。然後他就又想到了那個比蘇茜稍早一點兒從阿里的店裡出來的男人。他可以發誓自己之前在圖書館見過他。
第二天,安德魯來到圖書館,他接到了阿杜安院長的電話。
“我照您的要求調查了一下,但有些奇怪的地方。”
“今年年初,我們的確收治了一名在勃朗峰上遇險的美籍登山者。有一位護士說,病人當時有多處凍傷,還有低體溫症狀。她本應該在第二天接受截肢手術。”
“要截什麼?”
“手指。這是很常見的,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一隻手。”
“看來您的檔案也不是很全面。”安德魯嘆了口氣。
“不,檔案很全面,只是我們找不到這個病人的相關材料了。冬天事故比較多,滑雪的、遠足的,還有車禍事故,我得承認,我們人手的確有些不足。她的材料應該是在轉院時和其他病歷一起帶走了。”
“轉院?”
“還是我們那位護士說的,手術前幾個小時,來了一位病人的親屬,把她送上了一輛預先準備好的救護車。他們應該是去了日內瓦,那裡有直升機會把他們直接送回美國。瑪麗·喬西跟我說她曾經反對病人家屬這麼做,因為病人應當立即手術,否則就有感染的風險。但是那位年輕女士已經醒了過來,她堅持要回美國接受治療。我們只能尊重她的意見。”
“所以,如果我沒弄錯的話,您也並不瞭解她的身份?”
“是的,我也不知道。”
“您不認為這一點很奇怪嗎?”
“的確是,但是您知道的,在那種急迫的情況下……”
“是的,您跟我說過病人的所有資料都被帶走了。但至少醫療費有人支付吧,是誰付的?”
“這一點應該也是在材料裡面的,和出院憑單一起。”
“醫院的出口處沒有監控攝像頭嗎?啊,這個問題太蠢了,有誰會在磨坊門口安個攝像頭……”
“對不起,您剛說什麼?”
“沒什麼,那當時在山上找到她的救援人員呢?他們應該在她身上找到證件了吧?”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甚至我還給憲兵隊打了個電話,但是是一些登山向導發現了她。鑑於她當時的情況,他們立即把她送到了醫院。請告訴我,您到底是要調查醫療服務的質量還是這位女士?”
“您認為呢?”
“如果是這樣,那請您原諒,我要失陪了,我還有一家醫院要管理。”
“當然,您有您的工作!”
安德魯甚至都沒來得及感謝埃德加·阿杜安,對方就生硬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德魯邊思索著剛剛的談話,邊推開閱覽室的門走下了樓梯。蘇茜一直看著他,直到他走上了42號路。
第三章 謎一樣的女人
我一生下來,就被迫使用這個假名,好讓自己不要再經歷瑪蒂爾德曾承受過的那些痛苦,為了不讓別人一聽見我的名字就關上大門,或者在發現我的身份後就把我趕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