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埋下頭養神。
黑貓帶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除了泰陽,海樺相信還有其他的目的,可是,是什麼呢?
屋內一聲巨響,顧不得黑貓,海樺急急閃向門口,遮天蔽日的黑霧從屋內擴散而出,只聽著耳邊一聲“放下他”,便感覺到什麼東西從身邊飛掠而過。
待黑霧散盡衝進屋內一看,四處凌亂宛若颶風過境,泰陽他們已經不見了人影。牆上的美人圖危險的傾斜著掛在那兒,淺笑依依望著他。
佈置的很精緻的一間小屋,木製的裝飾陳設,很具有古代氣息……這樣的一個地方,住的是什麼人?會是圖上的美人嗎?
上前將美人圖掛正,海樺看著圖中的人凝神:“這裡發生過什麼?你可不可以給我指引?我真的很想知道泰陽跟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
眼波無意間瞥見一管綠色的物什,檢視之下竟然是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笛,不含雜質的淨綠顯示這支玉笛的不平常之處。
綠色的笛子……綠笛,畫中之人不就叫綠笛嗎?
這一發現簡直讓海樺喜不自勝,細細端詳那副畫,長袖飄然,綽約隱現間竟然就有跟眼前一模一樣的一支綠笛,如果不細看還真會錯漏。
找了塊乾淨的布皮將笛子小心包裹好,海樺深深對著畫中的綠笛鞠了一躬,“今天冒昧了,請見諒。笛子我暫時借用,用完必會完璧歸還。”
出了小屋,海樺茫然了。
舉目眺望,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廣袤的森林,粗枝葉茂層層疊疊,像是個天然的堡壘將他困在其中。
剛才進來的路已經不見了。
而那隻貓也不見了蹤跡。
似乎,怎麼找回去的路又成了一個問題。
還有就是……泰陽被帶去了哪裡?
倉皇的在森林裡亂竄,海樺失去了方向。他像闖進了一個迷宮,怎麼轉都找不到正確的出口。
“啊,該死的,到底出口在哪裡啊?”煩燥之際,他大叫,大吼渲洩著,茫無頭緒的失控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森林裡沒有鳥兒的啼鳴,也沒有蟲子的吟叫,只有他的叫喊聲,空空蕩蕩沒有歸宿。
不知道碰到什麼東西,海樺感覺到身體朝前方撲去,眼看就要撞上那塊突起的樹梗,海樺反映極快的將手在地上一撐,機靈滾到一邊避開了與樹梗的相撞。
呼,好險。
不敢再分心,全神貫注的將注意力放在尋找出路上。
“呵呵呵……”陰惻惻的笑忽然在林間響起,海樺徒然回頭,四周依舊是樹,只是多了像空氣一樣飄渺不蹤的陰冷笑聲。
“誰?出來──”倉皇四望,那個聲音四面八方重重壓過來,“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有膽出聲沒膽現身嗎?出來──”
“哈哈哈哈──”那聲音笑得更狂妄了,“好大的口氣,凡是見過我的人都得死,你還收見我嗎?”
“死?”海樺冷冷一笑,“想讓我死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那你就等著受死吧!”語落,霧靄一樣的黑煙從四周衝擊而出,輕飄如風卻力道千鈞。
海樺冷然而立,默然靜看著霧氣成形的黑影。
黑枯的面容上一個個深深的窟窿,灰白色的眼珠子如同鬼魅,長而枯的發凌亂的飄散於頭部,整個感覺就是一個骷髏。
懸空而立,嘶嘶吼叫著,“你為什麼不怕我?我的樣子不可怕嗎?”他怎麼會這麼平靜?
抓緊手裡的笛子,海樺不屑輕嗤,“佈雷,你受傷不輕,你覺得你有本事毀得掉我嗎?”
“什麼?”佈雷不可思議,“難道你也是……不可能,你身上明明是人類的氣息。”
“我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敗在了魯斯手裡,泰陽被魯斯救走,現在的你可以說是一敗塗地,還敢囂張的想要我的命,做夢。”
“你找死!”佈雷利箭般穿擊而來,“我最恨的就是不把我放眼裡的人,你哪來這個資本敢在我面前叫囂。”
睇見佈雷左腿的空蕩,海樺電閃般輕巧避開,“就憑你是個瘸子。”
枯長的長指閃著黑悠的光,佈雷長嘯一聲,森森白牙閃過噬血的光,“你會為這句話付出慘重代價。”
佈雷攻,海樺躲閃,好在佈雷由於缺條腿的原因行動間顯得沈緩,在林間左躲右避的時候,手裡的笛子不小心竟然脫手飛了出去。
“綠笛!”佈雷嘶吼著去搶。
比佈雷近一步的海樺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縱身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