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再走下去也是白費力氣。”
“什麼!”他們看著彼此,好像在看著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前面就是戒安寺的指示牌,我們現在是第八次回到……”他忽然停住了,瞳孔一下放大了許多倍。
路依舊是那條路,路邊的木板在雜草中隱隱綽綽,不一樣的是木牌旁邊臥著一個人。背對著他們,衣著與地面同色的灰暗;加上雜草叢叢,如果不是隆起的幅度過高,真的很難被發現。
“他……他他是人還……還是……鬼?”
敏感的字眼一出現,驚懼同時浮現在他們的瞳孔中。如此詭異的荒郊野外,莫名其妙出現這樣一個人,他們不約而同聯想到一種東西。
沒有開窗的車裡忽然流動著一股冷空氣,微微的涼,搔動著壓抑的恐懼,手足冰冷的他們似乎聽到了骨骼的錯位聲。
為了壯膽,司機喝了口水,牙齒顫得太厲害,被水嗆到也不敢咳。
“過去看看!”
幾乎是同時,大家都縮在座位上,臉上寫著三個字:我不去!
一口氣喝光了瓶裡的水,司機冒著冷汗下了車,一步步接近蜷縮在地上的人;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一處,都沒有發現,原本如深井般深不可測的山林,黑暗正散去……
黎明乍現,第一縷晨光破曉而出。
軒轅屏與海樺靜坐,全神貫注盯著面前的棋局,激戰正酣。
“這局勝負已定,也沒多大意思,不下了。”海樺捏著白子,甘願服輸。
“沒到最後,怎麼能輕易服輸。”軒轅屏舉棋若定,快速移動海樺的白子,“子在,絕境中也能逆轉全域性。”
海樺微微一笑,“謝謝老師,又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
“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只是不要意氣用事。”軒轅屏站起身,雙目清明沒有半點熬夜後的疲憊,“行了,別在這磨蹭,趕緊去警察局,他們已經找到泰陽了。”
“老師!”海樺站在他身後,看不出喜怒,“你怎麼會知道他去了戒安寺?”
推開窗,清新的空氣貫進來,軒轅屏閉目冥思許久才回答,“小樺,我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我,特別是在我身邊呆了十幾年的你。你跟我下了一夜的棋,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阻止我找戒安寺。海樺,你為了泰陽忤逆我,我可以不深究,可是你不要一而再的挑釁我的底限。”
海樺拳頭握緊又鬆開,“老師,警方大費周折找戒安寺,不也正是在你的計劃之中!”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用心!”軒轅屏轉過身,目光灼灼,“泰陽去了戒安寺,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這件事我本來不想插手,只想借警方的手把泰陽找到,可萬萬想不到,我沒有深究你的忤逆,你反倒居心叵測的防備我。海樺,你就是這樣以怨報德嗎?”
“老師,我錯了!”
“認錯這種的把戲別再來了,你膩我也膩。我要休息了,你走吧,還有果果,我給過她機會,告訴她……別怪我這個當父親的無情。”
“老師,果果是你的女兒,即使她有天大的錯,你也不能……不能……”
軒轅屏的目光很冷,冰一樣沒有溫度,“她不念及父女親情,也別想我再給她機會!”
海樺駭然,他相信軒轅屏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這樣做。
“果果不是不回來,而是……而是她失蹤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屍情怪意 (生子)122 泰陽安然,魯斯現身
說完,海樺靜靜看著軒轅屏,等待著他的勃然大怒,出乎意料的是軒轅屏很平靜,眸光流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軒轅屏一聲嘆息,揮揮手,“罷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老師,果果她……”
肩微微的垮下,軒轅屏沈默進了內室。
忽然露出頹廢之色的軒轅屏是海樺從未見過的,詫異的他靜候片刻,軒轅屏都沒有出來,他掛念著泰陽,便起身趕往警察局。
燃著燭火的房間,光線昏暗,窗前立著一個人,透過窗簾的縫隙無聲的注視著外面的一切。
海樺正將車門拉開,忽然後脊一涼,冷徹心骨的視線讓他寒毛豎起,猛然轉身,什麼也沒有看到。
軒轅家的外牆爬滿了爬山虎,綠幽幽的一片,卻無端端的讓人感覺到沈重、窒息。
前往警察局的路上,海樺一直都在想剛才的怪異感。比起軒轅屏的涼,更多了許多意味不明的東西,比如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