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再著涼咳嗽,就生了火。
然後抱著多餘的柴去找秦森。
秦森縮在被子裡,看他過來,哀怨道:“真把你哥忘了,這會才來,凍死了。”
秦小柏一臉慘不忍睹地生了火逃出去。
秦森在床上碎碎念:“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
半夜,剛洗完衣服計程車兵從院中路過,見一個黑影靜立在大雪中,不言不語。
寒冬三月過去,春天來了。
秦小柏弄了些花花草草種在院子裡,叫了沈玉和安辭來幫忙。
安辭擼了袖子上去,道:“娘子,放著我來。”
沈玉冷冰冰地站在一邊:“滾,誰是你娘子?”
陸舜披了斗篷站著看,一會微咳幾聲。
秦森也弄了捧土,拿了個花盆到屋子裡,一個人悄悄地鼓搗了半天。
春天的時候種下一個小伴讀,秋天就能長出好多好多小伴讀,一個洗腳,一個暖床,一個唸書,一個垂肩。
小小的嫩芽,然後長出小小的葉子,節節拔高。
秦小柏篡了陸舜的位子,天天領兵訓練。
陸舜站在練兵場邊上看,盛夏的陽光下,小孩兒一身雪白的練功服,眉目清秀,熠熠生輝。
秋天,秦森站在花盆前,一點一點地雕,刨去碎屑,成了一個小人的模樣。
秦小柏說: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秦森拿了筷子敲他的頭:“食不言寢不語,這麼粗的性子,小心沒人娶你。”
秦森半夜裡痛得不行,撐著床沿靠坐起來,一手虛按在胸口,閉目不語。
有一天,秦森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什麼聲音,他半眯著眼朝視窗看,一個白白的小人坐在竹葉上,冷眼看他。
他一愣,小心地下了床,只穿著雪白的綢衣走到窗臺邊,仔細看了看,冷靜地道:“你不累麼?”
縮小了幾十倍的沈姓拇指少年顫巍巍地抓著竹子站在竹葉上,努力維持著風度:“不累。”
秦森用指尖去摸他沒有束著的發,滑滑的,聲音抖了起來:“我想你。”
沈文蒼點點頭,一個起跳跳到了秦森的肩膀上,站起來扒著秦森的衣領道:“我也是。”
竹子在一天內迅速地枯萎,成了黑紫色。
士兵們也察覺到府裡似是又多了個道行高深的東西。
秦森難得睡了懶覺,躺在枕頭上,望著不過中指高的小人兒,眼睛一眨不眨。
沈文蒼站在枕頭上吻了吻秦森的鼻尖。
秦森微微笑了起來,結果釀成惡果,拇指少年一個不小心滑進了秦森的衣領裡。
許久傳來他故作鎮靜的聲音:“秦森你胸口什麼時候多了這麼長的疤?”
秦森說,以我半心,換你醒來,你以後是不是得好好伺候著我啊。
沈文蒼鑽了出來,戳了戳秦森的喉結:“我倒是忘了,某人不是說,對我只是兄弟之情的麼?”
秦森毫無羞愧之心:“那是某人,不是某魔。”
秋天過去之後,冬天又來了,這次終於有人暖被窩了,某魔很激動。
作者有話要說:咳,於是某荒又惡趣味了,本文到此應該算完結了,淫家知道很突然,淫家自己也覺得很突然,至於崩壞的文風嘛,乃們知道的,不是我的錯,都是月亮惹的禍,阿拉,~(≧▽≦)/~
之後會有幾個甜甜的番外,是陸攻與秦小柏的婚後事,還有拇指少年長成之後的故事,肉什麼的,望天,淫家會盡量惡補的~新文會過幾天開,現代文,開虐一點的還是萌一點的呢,有兩個構思,姑涼們給個意見唄~
後記留在番外寫,今天好晚了,姑涼們晚安,做個好夢咩,愛你們(^o^)/~~
☆、番外,喜服
番外:喜服。
在沈文蒼離開的許多日,秦森均是睡在沈文蒼的屋裡,這屋子是沈文蒼還未恢復記憶時草草佈置的,至今還未怎麼動過。
牆上依舊掛著他前一世夫人的畫像,溫婉動人。
沈文蒼歸來後,不知何時,那畫像被不知不覺地摘了去,徒留一片空牆。
一日,秦森去自己的屋裡拿些書看,一本很喜歡的卻找不到了,開啟書櫥下的櫃子才想起來,原來還有這麼個物件。
大紅的喜服靠在角落,疊得很整齊。
那麼一剎那,恍若隔世,本以為自此相守下去就是最好不過,現在才想起來,當年也曾妄想與那人成結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