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還是說,因為習慣了身邊有司徒的存在,習慣了司徒所帶來的溫暖、安慰、理解,等等,才會有這麼不對勁的情況出現?哈利一邊唾棄軟弱的自己,一邊不知所措。
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教室裡,司徒雲逸兩手放在褲袋裡,百無聊賴的在教室裡走來走去。霍格沃茨的考試不需要教師多麼嚴苛的監考,除非是魔咒或者魔藥,因為筆試的內容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作弊的——考試用的羽毛筆上附帶了監考的魔咒。偶爾掃一眼學生們的試卷,司徒雲逸希望時間能過得快點,快點考完就可以看到哈利。
司徒雲逸相信哈利對自己不是完全沒感覺,這從告白之前的相處中就能推敲得出來。即使在英國生活了十幾年,哈利也依舊是個骨子裡保守的Z國人,肢體接觸對於Z國人而言是需要謹慎對待的事情,而他從來沒有排斥或者拒絕自己的親密舉動,這就說明自己的推論是正確的。當然,只是這樣的話還遠遠不夠,司徒雲逸認為最重要的是打破哈利的顧慮。他不覺得哈利真的對感情很遲鈍,反而覺得應該是另一種情況——潛意識裡約束著自己不去觸及。
也許,哈利不曾細說過的上輩子曾經在感情上吃過虧,又或者太過失望,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是嗎。眯著眼笑了笑,司徒雲逸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讓哈利明白什麼是往日不可追,被過去所束縛絕不會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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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回來啦。”坐在客廳裡,聽到壁爐裡的動靜,祁清莫轉過頭,看到哈利和自家外甥前後腳走出壁爐。“嘖,真沒想到小逸也有當監考老師的一天,想當初某人可是在高考考場上利用術法作弊來著。”
掃了自家舅舅一眼,司徒雲逸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沒被抓到就是我的本事,怎麼,你嫉妒?”
原本打算回房間繼續思考問題、順便避開司徒雲逸的哈利,默默的伸手戳了戳司徒雲逸的肩膀,幽幽的開口。“你真的在高考的時候作弊了?”
“哈利,你這是嫉妒,還是?”從哈利臉上看出了某種類似於哀怨的情緒,司徒雲逸勾起嘴角。“你知道的,我沒那麼多時間去複習,除了上課之外所有的空餘時間都在修行。”
扭頭,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哈利決定不跟司徒雲逸討論考試的公正什麼的。上輩子作為普通人的自己,被高考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自己,如今聽到有人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高考作弊……這讓他情何以堪啊混蛋!
“哈利肯定是心理不平衡了。”目送哈利離開客廳,蘇槐一臉篤定的點頭,順便丟了個白眼給司徒雲逸。“我去安慰他一下。”
“你不去?”看著蘇槐跑掉,而自家外甥卻老神在在的站著不動,祁清莫壞笑。“小心他生氣了不理你。”
“你當他是不講理的小女生麼?哈利不是那種小氣巴拉、斤斤計較的人,也不需要我像哄小姑娘那樣去哄。”白了祁清莫一眼,司徒雲逸才不覺得哈利會為了這種事情就不理自己。
歪著頭把司徒雲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祁清莫嘖了一聲,搖頭。“唉,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啊,我們家小逸這是徹底的栽了。”
“我樂意。”一句話把祁清莫堵回去,司徒雲逸翻了個白眼準備回房間,轉身的瞬間丟出一句回敬的話。“有本事你也找個人來栽一下讓我看看,也好讓外公和老媽安心。”
撇撇嘴,祁清莫扭頭不去看自家外甥的背影,端起茶杯卻沒有去喝。切,臭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也不知道老姐怎麼教的。不過,聽說司徒老爺子就是個老頑童,看來自家外甥長成這樣不是沒有根源的。
“祈先生,這是您的信。”突然出現在客廳的家養小精靈恭敬的把一封信放到桌上,消失不見。
疑惑的盯著桌子上的信,復古的信封和上面華麗的花體字讓祁清莫忍不住眼角一抽,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所認識的英國人裡有這麼……復古的傢伙?帶著疑惑和好奇,祁清莫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裡面同樣復古的羊皮紙。字不多,依然是華麗得過分的花體字,祁清莫快速的看了一遍——未來外甥媳婦的同事斯內普教授會在明天來拜訪自己,因為對自己用來對付陰屍的符水產生了好奇心和求知慾。
表情有些古怪,祁清莫放下信,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對於未知的事物產生好奇心,這不難理解,可他要怎麼去跟一個巫師解釋什麼叫符水?更何況,按照蘇槐提起過的,那個姓斯內普的傢伙比較不那麼好相處,萬一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解釋,不會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