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殺!”
展昭被這驚人的揣測震的頓咳,覺得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他面上驟然急轉的表情卻引的方芷諾不修邊幅的哈哈大笑,“展昭,我不是隨便的女人,你可想過追求我的後果?”
展昭簡直懶得理她。
方芷諾調笑:“展昭你成心的?成心想悶死我!”
展昭終於狠狠的瞪了一眼,算作反應。
方芷諾道:“你不是聾子?哈,南俠怎麼會是聾子!那你眼瘸嗎?我是美女!”
展昭闔了眼,勾了勾唇角,隨即那抹溫潤漾至眼角眉梢,可恨的是笑的有些口是心非。
方芷諾道:“喂!貓哥哥?……”她的聲音嗲的展昭心頭一寒。
方芷諾道:“說句話會死嗎?
方芷諾道:“你不覺得無聊嗎?”
展昭異常無奈的感受著風雨欲來的壓抑,他心裡,哭笑不得!
方芷諾道:“展昭,說話,”
方芷諾道:“說話。”
方芷諾道:“說話!”
分貝隨著她的情緒一浪比一浪強烈的震動展昭的耳膜,展昭暗自叫苦。
女人分很多種,這種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共處一室,展昭非但沒覺得解悶,反倒很吵,吵到如果可以動,會封了她啞穴丟下車。
或者,直接丟下車。
這種麻雀一般喳喳亂叫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容忍多久!
“展昭…………”在她提高分貝的刺激下展昭皺眉的神情尚未擺好,車廂外暮的彎身進來一瘦小精幹的黑衣年輕男子,在方芷諾疑惑的目光追蹤下,他冷靜的在車廂角落裡摸索著,方芷諾睜大眼睛,見他摸索出一塊隔夜的乾硬饅頭頓了頓搖了搖頭,方芷諾長吁口氣,片刻後卻見他又繼續摸索出一大塊幹皺骯髒油膩的…………破布。
上面,好多土。
破布?他要幹什麼?她望向展昭。
明知故問!展昭眼中清清楚楚寫著這四個字!
迎著方芷諾那驚恐不可思議的視線和下意識張開的嘴巴,男子隨意將破布揉捏成團,決絕、直接、毫不憐惜的塞了進去。
一切就緒,如釋重負的拍了拍手上的土返出車廂。
如瓢潑大雨沖刷喧鬧鼎沸的街,剎那安靜。
這安靜著實不易。
對上方芷諾怨毒壓抑委屈充血的眼神,展昭真的想笑,可他笑不出來。
駕車的兩個黑衣人,並不簡單。
展昭卻不得不佩服。
對待這種女人。
那年輕人選擇了最直接有效且簡潔的方式,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殺人若也懂得這樣選擇,這個人定很危險。
這種作風卻讓他不由得想起一個人。
白玉堂。
自那次他近乎無理取鬧的爭吵,至今,怕是在陷空島樂得逍遙快活。
官府的事,最好不要扯上他,展昭笑裡泛著若有若無的苦澀:以他的性子,走了也好……
車廂內難得的安靜,展昭無視方芷諾的憤怒,旁若無人的闔上眼睛。
很多事情,他需要理清頭緒。
馬受驚,車急剎。
方芷諾不受控制的前傾,又整個身體的重量結結實實砸在展昭身上。
“唔……”
展昭悶哼一聲,橫了他一眼,無奈嘆氣。
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