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先行一步,雖然明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白玉堂真的不知去向。
☆、夜陷太師府
三寶他堂而皇之的盜了,幾許深的宮牆他進出太師府如履平地,忠義祠堂他侃侃留書,沖霄樓他三次探顧……他有什麼不敢?可是事事都有個理由,白玉堂的理由是什麼?展昭百思不得其解。
梁王爺冷了表情。
龐太師道:“白玉堂既然留書要摘取你我的腦袋,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龐太師還想繼續說個痛快,卻被梁王冷眼橫了過去:“你當那些死士是為你我效力?”
龐太師翻了翻白眼,心中卻另有微辭,李元昊拍拍屁股走人,留著一堆爛攤子要自己提著腦袋去收拾,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去做。
梁王冷笑斜睨:“龐太師在想什麼?”
那洞察心跡的語氣,明明暗暗的眼風,龐太師心底一個激靈,面上卻陪笑著:“梁王所言極是,我也只是擔心。”
梁王截道:“有什麼好擔心,公主不是還在太師府上?”他說著似有還無的瞟了一眼展昭潛身的方向,展昭心下大驚,這梁王若非無意提及便是早已發現自己藏匿,而這些話都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可看龐太師陰暗不明的表情,公主在太師府似乎所言不虛。
究竟是怎麼回事?展昭心上打了一個結……
若說發現自己,梁王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送走龐太師便譴開下人安枕入睡,並無其他動作。
展昭卻毫無睡意,趙翎失蹤五日,若一直在太師府,龐太師此舉又作何解釋,公然背叛朝廷還是迫於無奈?
展昭決定再走一趟太師府。
身影破風而匿的同時,梁王毫無睡意的坐起身,望著展昭隱匿身形的方向側隱隱一笑:“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
“展昭已經離開,飛鴿傳書那邊的人按計劃行事!”
“是!”
人退出去,梁王眼中精光驟寒:“想暗中查我的底,看來是活膩了!”
風帶動衣袂,展昭覺得有些冷。一直尾隨龐太師的轎子,一方面跟蹤見機行事,一方面也為護衛周全,那個留書的人若真是白玉堂,展昭適時制止至少可以阻止他一錯再錯,可白玉堂會如此行事展昭終究不信。太師府的匾額巍峨於視線之間,展昭已先於侍衛頭頂縱躍而入,太師府的奢華堪比皇宮,展昭曾隨包拯因案子事宜來過兩次,雖夜裡不同白日,可太師府的佈局走勢及親兵分佈展昭還記得。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梁王居然給本太師擺臉色,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西夏李元昊的一條狗而已!”龐太師的憤怒展昭聽的一清二楚。
暗暗心驚梁王居然是元昊的人,可盟單上卻為什麼沒有這個人的名字?無怪乎萬歲讓自己去查,自己那夜提出打不如招的看法實在是想的太過簡單了。
思量著,聽龐太師仰進一口茶後煩躁的問道:“公主怎麼樣了?”侍衛答:“稟太師,公主還是不吃不喝。”聲音隱下去,透著一絲擔憂,畢竟食君之祿。
龐太師茫然踱著步子:“將公主強行安置在我太師府上無論如何我都是欺君犯上的死罪,他們是逼著我反啊!”唏噓一嘆,竟隱約聽出頗多無可奈何。
近身謀士道:“太師,也許皇上自襄陽王手中拿到的盟單是假的,而元昊手中的用來威脅太師的盟單,也是假的……”
龐太師頓悟:“你什麼意思?”
謀士道:“他們用盟單蘭譜來威脅太師,焉知萬歲那裡所謂假的盟單上就沒有太師的名字?”
龐太師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下水來。
展昭回憶那日趙禎將盟單推至案角問他看法時,龐太師的名字就曾被趙禎用醒目的硃色筆墨圈注。難道諸多人捨命換來的盟譜竟是假的?倘若那份盟單是偽造的,而萬歲又誤按那盟譜上的名字一一格殺,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謀士察言觀色:“太師不早了,不如先休息,明兒一早再做打算。”
龐太師無力的擺手示意他退下,又恍惚間想起什麼,將那人叫住:“我還是去看一眼趙翎那丫頭,也許關鍵時候她能做我的保命符。”
“是!”
隨著龐太師的步子,展昭穿過漢白玉圍廊,掩在林瑜深處一間極其偏僻的小屋裡,金剛鎖鏈滑落地面的聲音尤其震耳,裡面還有一道門依舊上著鎖,展昭呼吸一頓,趙翎金枝玉葉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龐太師抬步還沒邁進第一道門檻,一支冷箭掛著涔涔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