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是穿越成某個在同人本中已有的角色,身上帶著一套悲劇的劇情,雖然不得不承認組長什麼的聽起來比八田的跑腿小弟要拉風很多,但是從一開始就半身不遂這一點來看,這個角色設定註定是要悲劇的節奏。
嘛,不過沒關係,他是有外掛的主角,接下來就讓他化悲劇為喜劇吧。
打定了主意後,他一拍大腿,“能讓我見見沖田君嗎?大概我看到他的臉就能想起來了。”
***
沖田被臨時關押的地方是見回組的看守所,今井信女作為見回組的副長親自給桐島生推輪椅便證明了監護組對他以及對這次“蓄意謀殺未遂案”的重視。
走廊兩側的格子間裡關著在柏青哥大小鋼珠輸掉內褲,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於是偷麵包房剛出爐的麵包被兇悍老闆娘海扁一頓打成豬頭的不良少年;不知天高地厚輕薄陪酒女結果被扒光了衣服扔到街上之後被以損害市容罪逮捕的猥瑣大叔等等。
在今井推著輪椅走過某個格子間的時候,某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朝她吹了聲口哨,下一秒,隔著鐵柵欄,他的眉毛被剃掉了一般,兩條紅色順著他的鼻孔淌下來。
“哇、哇啊啊啊——妖怪!”
在如此有節奏感的背景音下,今井信女把阿生帶到了走廊的盡頭。
探視需要佐佐木局長親自批示的許可,於是自從沖田被逮捕以來至今為止的三天以內都沒有人和他會過面。疏於打理,他的頭髮凌亂眼瞼下兩道重重的黑眼圈,下巴上有薄薄的一層胡茬長出來,身上的衣服凌亂袖口上還沾著幾滴血,簡直落魄到了極點。
他一直沒有吃東西,每次送來的食物都被原封不動地扔出去,所以他的雙頰有些微微下陷。
十幾歲的瘦弱少年蜷縮字牆角雙手抱住屈起的膝蓋,下巴擱在膝上茫然地望著前方,好像靈魂出竅般。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他還是立刻聽到了接近的腳步聲。
在他抬頭看到阿生的那一剎那,無神空洞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如飢餓的猛獸般兇殘的光。他開口,聲音出乎意料地沙啞,“你怎麼還活著。”他笑了,帶著冰冷的嘲諷。
一開始的態度就很不友善啊,那傢伙。
阿生想了一下,從自己的語言庫裡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話用來寒暄客套,更何況看沖田那張臉也不像是會和他進行“最近天氣不錯啊”之類話題的樣子,他索性直來直往開麼見山。
“聽今井君說,是你襲擊了我?”
聽到這句話,沖田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他轉過頭,盯著阿生看了一陣,突然起身緩慢地走到門邊,握著一指粗的柵欄在兩米外與阿生對視。他看起來有些激動,能聽得到他分明的呼吸聲。
“親自策劃了這一切的你,跑到我面前問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好笑嗎。”
他的手指緊緊握著欄杆,好像要把它掰斷般,虹色的瞳中滿是凌厲的殺氣。如果他此刻手中有刀大概已經把對面的人斬成幾段。
“低估了你的陰險程度,中了圈套的我無話可說。只是——”
緊咬的牙齒髮出“咯吱”的摩擦聲,如猛獸咬斷獵物脖頸前最後的警告。
“如果你敢動真選組一根汗毛,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
49'銀魂'愚人節特別刊02
「我對這種遊戲;已經感到厭煩了。」
桐島生每次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會浮現出那句話。語調和聲音都是他熟悉的;像是出自他自己口中;但是睜開眼後仔細回憶,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究竟是在怎樣的場合,他會說出那句話。
並且是以那種絕望又冷漠的口氣。
啊啊,難道真是的腦袋壞掉了麼。
不但會自動冒出那種奇怪的臺詞;更要命的是自打進入這個世界開始,他身邊的氣場就一直是詭異的嚴肅;好像銀魂是什麼有節操的正劇似的——能讓人產生這種想法果然已經完全陷入了不正常的怪圈之中。
除此之外;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警察;關於這一點他至今為止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咔嚓咔嚓地嚼著佐佐木親自送來的探病禮物芥末味曲奇一邊淚眼婆娑地翻著厚厚的一摞資料。
按照見回組局長佐佐木大人的話來說;就算是病中也不可以耽誤工作;不方便出院不要緊;只要腦子清醒還有一口氣在,無論在哪裡都可以幹活。
他這樣說的時候,同時甩下一個大號檔案袋,上面還貼著“絕密”的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