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開銀時的手轉過身捂臉,尖著嗓子咆哮道:“笨、笨蛋!銀桑你真是……哈子卡西!”
“救——命——!”
銀時猛地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眼中佈滿猩紅的血絲嘴裡無意識地念叨:“給我滾開啊猩猩!豈可修!動物園的管理員都放假了嗎!沒有人發現猩猩籠子空了嗎?王女呢王女你在哪裡!快點把你的未婚夫帶走啊魂淡!”
以上一段臺詞背完,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枕頭邊上的JustWe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他,肚子上的指標咔噠咔噠地跳個不停。在鬧鈴響起來之前他一手按掉鈴聲,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話說……
自從和近藤……做過那種約定以後,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做這種夢,這簡直是中了詛咒了吧。反正也沒什麼生意不如等會在去買JUMP的路上順便去一下地球防禦基地,他有理由懷疑是自己上次在那裡一千塊錢買來的舊冰箱和曾經的藍光播放器一樣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可是會老得快的啊豈可修。
他抓著頭拉開拉門,經過櫃櫥的時候敲了敲櫥門,“神樂快點給我起床啊,今天輪到你做早飯,桌子上有兩百塊錢我今天想吃多層草莓慕斯大蛋糕和草莓牛乳的說。”
“兩百塊連調味料拌飯都沒辦法吃飽吧你這個沒用的大人不要向未成年少女提出無禮的要求,冰箱裡有上週剩下的火鍋湯底你自己隨便泡個飯好了。”
神樂睡眼惺忪地從壁櫥裡爬出來摸上兩個銅板揣進兜裡,“新吧唧!我想吃牛肉火鍋阿魯!”
“啪嘰”一聲,腦袋上重重地捱了一下。
“新八那傢伙說要回家幫忙掃除昨天已經請過假了你這個笨蛋。”
“啊咧?新吧唧不是就在那裡嗎?”
“哈?你是還沒睡醒吧,讓銀桑我來幫你——”
“提提神”三個字就在嘴邊,銀時的手眼看就要抬起來,但當他的眼角餘光掃向神樂的目光注視著的地方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坐在他家的沙發上正含笑看著他。
他起先以為是自己見了鬼,但定神後他後知後覺地覺得那張臉略眼熟,舒了一口氣道:“什麼嘛,原來是小次郎君啊,話說你一大清早未經主人允許擅自坐在別人家的沙發上真的大丈夫?這種情況我完全可以去見回組投訴你的吧,會被撤職的哦真的會被撤職的。”
“小次郎……你是在叫我嗎?”
“否則呢?果然在病院待了兩天就連智商都下降了嗎……屎蛋小次郎君,你剛剛來江戶的時候身無分文可是銀桑我心地善良地收留了你,到現在為止你還欠我三萬元的房租啊,假裝不記得了可不行哦。”
“就是就是,為了答謝萬事屋收留你的恩情,今天就吃牛肉火鍋吧阿魯!”
“小次郎君”表示很困惑地眯著眼睛,“可是……聽今井君說,我似乎一開始就是住在見回組的吧……”
銀時吊兒郎當地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耳朵有點癢。
“那已經是後來的事了。最開始從垃圾堆裡把渾身發臭的你撿回來的可是我們家定春。”他挖著耳朵,趴在一邊地上的定春聽到自己的名字元合著“汪”了一聲。
“真是的,一旦成了公務猿就假裝不認識舊時的恩人,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忘恩負義得讓人傷心啊。眼淚都流出來了。”
雖然一口真摯的語氣但表演卻很不給力,銀時的眼角除了眼屎以外什麼都沒有。他轉過頭去使勁打了個哈欠,之後把硬擠出來的眼淚蹭在手背上。
“算了,只要你把欠的房租還出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從此一筆勾銷,今後再見到你我會假裝不認識啦。”
伸出的手在桌前上下襬來擺去,與其說是恩人不如說是強徵保護費的黑社會。儘管銀時說的煞有介事,但他那張有鼻毛從鼻孔裡露出來的臉實在無法把他的形象與見義勇為收留流浪少年的好人聯絡起來。
——根本就是惡霸啊這傢伙。
“小次郎”的手往腰間伸,那個動作不是要拔槍就是拿手銬,之前還一身凜然正氣的萬事屋老闆立刻洩了氣“哈哈”乾笑了兩聲,“呀……其實房租什麼的不是重點啦,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亞——亞達!”
間對方似乎從屁股後面掏出什麼東西往自己臉前一甩,銀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捂臉縮成團,哆哆嗦嗦地說:“別、別、別動手,有話好說!之前你在人妖娘俱樂部打工的工錢我會分文不差地還給你只是現在還不行啊昨天打大小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