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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開啟的咒語或者說那句歌詞一般,少女的弓被她拉開,如同月一般的有著完美的弧度。
金色的弓是再簡單不過的樣式,只是通體燦金,閃爍的幾乎可以照亮夜空,凝結出來的箭,每一箭都帶著旋轉著的紫金色火焰,輕易的射中目標。
可是無法下殺手的艾米爾莎,打不贏永遠將自己處於不敗之地的白正,不管是學習或是戰鬥。
艾米爾莎比不上白正,比不上戴雅,美杜莎和庫丘林,甚至肯尼斯,要真打起架來,說不定她一個也打不過,也就會利用自身外掛抗一會,真動起手腳,必輸無疑。
可是她知道——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啊!”狠狠的將弓作為長劍般的抵上白正手裡的大劍,她的目光幾乎要迸出火花,眉目幾乎凝滯,似乎對自己的好友帶著恨意,但是身子卻在微微發顫。
“愚蠢。”白正對上她的臉,有著從未有過的淡漠,雙眼彷彿化為冰雪或是水銀,光亮而冰涼,“你知道你打不過我。”
“……”
“明明今天不該和你打架,因為你好像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驚雷一般的話語被他淡淡的說出來,彷彿一件毫不在意的小事。
然而這個少年明明記得的,這個日子。
驚得艾米爾莎幾乎拿不住武器,白正的話剛剛出口她就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眼裡的驚異和感傷讓她的淚水幾乎馬上就要不爭氣的往下淌。
她終於知道為何耳朵上會多了一枚鴿血紅的耳釘。
那是唯一一個記得她生日的人送給她的禮物啊……在這個連她自己都快要忘掉的日子裡。
如果不是眼前的局面太過於重要,心裡還是當年被白正牽著走的小少女幾乎下一秒就要哭起來。
十幾年前,她出生了。
可如今記得這個日子的,只有白正了。
只有他了。
戴雅在一旁看著,心裡不住的冰涼。
白正真不愧是可以拐帶(?)她臣下的人。
明明看上去對什麼都不在意,偏偏其實什麼都在意,關心和認真如同溫水細流般慢慢的侵蝕人心,比一錘子開啟別人的心更容易也更穩固。
她……卻從沒有問過艾米爾莎的生日,不止如此,瑟坦達和美杜莎,她也沒有問過。
是啊,王者怎會計較這些小事?
她捏緊了自己的裙襬。
可是心裡……怎麼那麼的想要悲嘆呢?
心裡像是被生生的拿走了什麼一般的空虛,寂寞與難以言喻的憤怒感情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又苦又澀,比咖啡更難得品味,如同海水的漲潮,明明知道終會退去,依舊又是不甘被淹沒也知道反抗是無效的。
戴雅不是愚蠢的人,相反,她思慮的比同齡人多更多。
她能怎麼樣?怒斥艾米爾莎的不堅定嗎?
可是那孩子最終還是拿起武器為她對上了那少年,即使心裡再怎麼撕心裂肺,她也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心意的。
戴雅血色的眼莫名遙望天空,可是現在雲霧在艾米爾莎之前的操控下配合結界擋住了天空,她什麼也看不到。
艾米爾莎和白正的戰局速度並不緊湊,身為連架都很少打的人群,艾米爾莎可以不在第一時刻被白正打趴下算是本能敏感的型別,戴雅很容易便看清了他們的動作。
白正在放水,這是很自然的,幾年的時光他們在一起度過了,現在為了和他交戰的這個少女,他丟下了自己的學業,家庭,一遍一遍的尋找,只為了將她帶回去,好繼續過那些他們已經度過了的相似的歲月。
但是艾米爾莎在顫抖的同時節奏也在加強,戴雅發現隨著白正的攻擊節奏提高,她的艾米爾會更迅速的成長。
幼苗在以極其迅速的速度成長,抽枝,含苞待放。
戴雅笑了,明媚如夏花。
她站在一邊可不是看熱鬧的,也不是為了遵守旁觀守則。
她說了,白正必須死,誰也保不住他!!!
※
Saber一直不理解白正——也不想理解。
在她被衛宮切嗣召喚的那天,和愛麗斯菲爾相遇的那天,白正幾乎算得上從天而降,而且為人處事毫不客氣,為了和他們結盟,在出現的第一秒,就拿愛麗斯菲爾威脅人。
“我看你們是準備永遠見不了面拿不了聖盃還是準備結盟。”
悠悠的翹著二郎腿,眼鏡少年神情得瑟而昂揚,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