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甘情願一路人,讓黃藥師知道自己是被周伯通綁過來的。二是,模糊了自己的金人身份,黑了周伯通,顯示周伯通以大欺小。
周伯通性子大咧,哪裡知道一句話裡面那麼多門道,倒也沒有反駁,只是盯著黃藥師道:“你一日不和我比武,我就纏你一日,直到纏煩了為止。”說完便得意的笑了,一副事在必成的模樣。周伯通這纏人的一招一向是用來對付王重陽的,百試百靈。卻不知,王重陽待他親厚,自然不願意他受委屈,每次便順勢答應了。王重陽能答應周伯通提出的任性要求,不過是一個‘在乎’二字,不在乎的人,誰管你死活。
周伯通不知,他早被王重陽慣出來了,可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王重陽,是以,這次,周伯通註定在黃藥師面前吃癟了。
黃藥師自然不同意,說是不同意都是給了周伯通面子,黃藥師一直是無視。周伯通倔脾氣犯了,話出了口,信用還是有的,當下駕著馬車一路跟著黃藥師。
完顏洪烈坐在車上,一路思考,怎樣才能讓黃藥師信服自己呢?
☆、第8章 相識
第八章三人行
馬車溜溜噠噠一路慢悠悠的晃著,周伯通駕著馬車,不死心的一直看著前面人的背影,一路上最不停歇的試圖勸說黃藥師與自己比武。可結果可想而知,黃藥師完全是將兩人一車忽視掉。
放任兩人跟著自己一路,黃藥師心裡也生出一分厭煩。他如今正是青春年少,性子坦蕩,做什麼都是以自己的喜好定,以初有以後黃老邪的幾分影子,不過還是年少。要不然,心裡對著一小一少的組合心裡不耐煩,面上也能看出幾分,並不是以後那樣喜怒不表於色。
周伯通有時大咧,卻出奇的會看人臉色。畢竟小時候,在沒有遇見王重陽的時候,他也是看人臉色混飽肚子。一路上萬分關注黃藥師的周伯通自然看出少年臉上表現的不耐,心裡雀躍,這就是馬上答應的節奏啊!試想,要是逼得他緊了,他一煩想趕自己走,到時候自己不就是光明正大的開打麼?如此一來,臉上也露出幾分笑意,咧著嘴無聲的笑著。卻不知道,他現在早早將王重陽吩咐的任務拋之腦後。
一環套一環,周伯通設著小計逼黃藥師出手,而這件事最初起因也不過是完顏洪烈提上了那麼一兩句,激將法誰人都會,只看目標和使得人罷了!
三人組合也算是新奇。若是說三人不認識,可為什麼駕馬車的嘴裡叨叨前面走著人的名字?若是相熟的,那前面走的人莫不是傻子?放著馬車不坐,大冷的天非要自己步行?
冬日天黑的早,露宿野外實在是不可取的。北方的寒風一到晚上是會凍死人的,就是身懷內功的練家子,在這大冬天也不願意露宿。三人自然不願意,黃藥師有錢又有武功,沒必要當個苦行僧,而完顏洪烈還小,就算是在馬車上坐著趕路也凍得手腳發涼。試想周伯通與王重陽能為這金國的小皇子買多好的馬車?薄薄的油帳包圍著,只保證有個遮風遮雨的地界,車廂簾子隨著馬蹄噠噠,簾子也是一閃一閃的,寒風吹遍了整個角落。周伯通是個男人,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車廂裡只有一個蒲團,一塊毯子,就這塊毯子還是完顏洪烈強烈要求買的。
天麻麻黑了,黃藥師顯然是不想露宿野外。今日他走的有些慢了,他知道在前面不遠處有一村莊,當下使著內功,輕身一躍,憑空而起,周伯通不過是眨眼之間,黃藥師一再數丈之外。
周伯通一看,心裡一急,也不管車裡的完顏洪烈,高聲喊了‘駕’,馬車開始狂奔。
且不說馬車裡措手不及的完顏洪烈怎地顛倒不起,只聽風呼呼的迎面,車簾子早已吹開,嘩啦啦的在空中作響。
重活一次,完顏洪烈相當的愛惜自己的性命。心裡在恨周伯通與王重陽的同時,趕緊將那薄薄的毯子裹緊了全身,閉著眼,能清晰的感受到厲風割面的疼痛。
馬車賓士了半個時辰,才慢了下來。車簾子早早被吹到一邊,完顏洪烈透過簾子一眼便看到了丁丁點點星火。今晚借宿的村落到了。
黃藥師早到了半刻,早已尋到投宿的人家,此時正洗完手臉,坐著吃飯。
只聽院門外一陣響聲,主人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不過農家人整天地裡勞作,面上都顯得比實際上大一些。農家漢子開了門,一低頭就看見一個玉糰子一樣的小懋,當下戒心便去了。小懋身後跟著一個圓臉少年,這麼一看更是升起了一份同情。那小懋臉凍得通紅,雙眼眨著霧氣,一看就是身體不好強撐著,而他身後的少年一看也是個不會照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