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個buff——不然我就拒絕幫你做草藥。”
“……你贏了。”
我抽了抽嘴角。
對方投入的金錢幾乎是我的兩倍,而因此遊戲中有些需要到達一定金錢才能開放的技能——比如草藥學,就是對方常常用來一把壓死我的軟肋。
我遊戲一直打到了凌晨四點,直接迷迷糊糊睡到了辦公室,而當上午10點的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我惱怒地一腳踹掉了那個鬧鐘。
半小時後,我從椅子裡直接滾到了地板上,又因為某些帶動性,桌上冷掉的咖啡帶著我的馬克杯砸了下來。
……真是糟糕的開始。
17、
下午一點,倫敦特拉法加廣場的國家畫廊。
我在一個命名為“星空”的展覽室中,透過玻璃看到了007先生從門外走進來,然後在環視一週後,坐到了中間休息所用的長凳上。
他面朝的那幅油畫我幾乎是片刻就認了出來。
是英國浪漫主義時期的著名畫家威廉特納的一副反映大航海時代落幕的畫作,《無畏號戰艦》。
悲壯優雅。
夕陽之下,老去的軍艦被拖去肢解。
我開啟了玻璃門,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一樣的懷舊,當軍艦到達港口,最終並得於肢解——老去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嗎?”
我對著看向我的Double 0 seven先生挑了挑眉,
“你看到了什麼?”
“大型船舶。”
007先生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站了起來,
“馬爾斯,恐怕我有事先離開了——”
“Double 0 seven,我是你的新任保姆兼上司,叫我Q就行。”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他原本正欲轉身離開的動作剎那間僵住了,而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他說道,帶著某種懷疑與嗤笑。
“為什麼?因為我沒穿正式的衣服嗎?”
“因為你還是一個小不點。”
他掃了我一眼。
那個眼光讓我很不舒服。
嗨,那傢伙沒準真認為我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小員工?
“我的穿著有關係嗎?”
“——是你的自信心。”
“年齡不等於權力。”
“但年輕並不能保證創新。”
“我的筆記本可以做出更大的傷害力。”
我將視線停留在了油畫上,有些傲慢地說到。
那位007先生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守舊、古板。
他已經老了,比起外出執行命令,或許更應該是躺在某人的膝蓋上,讀讀報紙。
我極力忍住了我一想到這幅情景而想發笑的心情。
“我穿著睡衣在我家裡做一整天,可以讓你在外面一年的成果變得空空蕩蕩。”
“哦,那為何你還需要我呢?……做我的保姆?”
007先生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地抽了抽嘴角。
“子彈必須用手槍才能擊發。”
“或永遠不會被激發——這很難做出抉擇,Q。”
他冷冷地叫了我的代號,這讓我聯想到了犬類動物在生氣時拒絕你靠近的表情。
我轉過頭,與他注視了幾秒鐘。
他的目光漸漸柔化了下去,
“Q?”
“007。”
我毫不吝嗇地露出了我的笑容,然後向他伸出了手。
“馬爾斯。”
他朝我展現了他難得的柔和的微笑,然後無視了我伸出去的手,轉而摸了摸我的捲髮。
“嗨,住手吧——這是去上海的機票。”
我有些惱火地一把拍掉了他的手,然後將一個信封遞給他,
“檔案和護照。”
“謝謝。”
他伸手接過,塞在了西裝內袋。
“還有這個。”
我將一個皮包從口袋中拿出來——為了裝進這個皮包,我特意挑選了一件大口袋的風衣。
他開啟了皮包。
“沃爾特PPK9毫米短槍,被設定為只有你的指紋才能用,是專人專用的武器。”
“那這個?”
他指了指槍下的一個凹進去的地方。
“標準的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