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遊山玩水一般,藍河思前想後,終於忍不住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有件事情還望葉教主分說分說。”
“哦?”
“你到底……和那個君莫笑之間……有什麼交往過節?”
葉修頓了頓,沒事人一樣抬了抬頭,仰首望天。藍河怕他又像先前一樣發呆矇混,便拿手肘捅他腰眼。那老不修的哎喲一聲,撇了撇屁股,這才扭頭過來,嘴角彎著,眼神裡卻沒甚笑意。“你想知道?”
藍河聽他話音寡淡,不由得心下一緊,點了點頭。
“哎,這事兒說來話長。”
“他是我一個朋友,武功特別厲害。”
“後來……”
“他死了。”
藍河作勢甩手就走。
葉修只得道:“哎哎小娃娃有點兒耐心,我這不還沒說完麼。這故事乏味得很,怎麼說得討你喜歡,我得醞釀醞釀。”
藍河道:“你不用說得討我喜歡,說得明白就行了。你做了甚麼虧心事,要讓人做鬼都不放過你?”
葉修點頭道:“我殺了他,他當然做鬼都得記著我。”
藍河自是不信他說,一面猶疑道:“君莫笑他……不是被武林各派追殺而死麼?……”
十年前那樁慘案,至今江湖上猶有傳說。那時有句行話叫道:千金難買千機巧,誰人不識君莫笑?正是說放眼武林,如此俊俏後生,俊俏功夫,又負著一把機關長傘的,除了這君莫笑外,再沒得第二個人。然而就是這多少女子傾心不已的少年俊傑,卻不知為何一日間狂性大發,聽聞門派師承竟不是自己時,妒火心頭,一氣之下將師門上下盡皆滅門。於是武林正道盡出高手,迤邐追殺,終於力斃魔頭。藍河聽聞的,也不過如此了。
葉修聽藍河說,靜了半晌,終於道:“這個版本有點兒離譜了。”
藍河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說得過分,剛要補救,便聽葉修道:“不過我這兒的版本恐怕更離譜些。唉,你要堅持住啊。”
“我與蘇沐秋……就是君莫笑了,你大約也能猜到,這與葉秋一樣,是個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