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強勢功力摧毀前的跡象。
天之佛平靜的雙眸定定恍惚望著靈柩,依然平靜,卻已有什麼從其中瞬間抽空,成了一潭再也泛不起漣漪的死水,緊握在身側的拳頭亦無意識失去了力道鬆開,仿如失去了所有生機無力垂在身側。
質辛、劍布衣、厲兒、曇兒和佛兒雖在來之前,已提前考慮到會有這種最不想要的結果,因為當初緞君衡並未肯定必能復活,可當眼睜睜地見到如此情形時,力持冷靜的心驟失去了所有感覺,無須麻木,本發白的臉色上散去了最後一絲血絲,眸色迷離恍惚,僵冷著身子迷茫無措望著棺木。
劫塵一緊佩劍驟闔住了眼,壓下眼底控制不住湧起的悲傷。咎殃藍眸已是澀痛一片,抬手緊緊摟著劫塵。其他人站在後面看不見闕闐關內情形的人見此,亦明白了是什麼結果,一瞬眸中所有的希冀全部如燈光熄滅,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整個闕闐關霎時冰冷窒息得消散了所有生機。
良久後,一聲低緩卻異常平靜的嗓音突然而起,打破了這死寂。
“結果已出,你們都回去歇息吧,吾陪會兒他。”
質辛、劍布衣、曇兒、佛兒和厲兒猛然從悲傷中回思,急繃緊了神色小心翼翼盯著說話的天之佛。他們要小心她!
緞君衡和鬼邪片刻的沉哀後便強迫自己恢復了冷靜,撤去了氣罩結界,一眨不眨眼謹慎注意天之佛的情況,此時聽她此語,緊眸對視一眼,才若有所思凝視太過平靜的她道:“我們還要繼續處理天之厲棺木,他的屍身該真正斂葬入土為安了,便在闕闐關外站著等待,若你覺得可以了,便叫我們二人一聲。”
天之佛輕嗯一聲,平靜緩步走到靈柩前,垂眸凝視著與千年前沒有任何變化的棺木:“讓他們都回去吧!”
緞君衡和鬼邪出言應了聲後,卻是未先離開,反走近天之佛,凝眸急手而動,瞬間點住了她周身大穴,讓她僅能動作,無法自取性命。
“見諒!如此我們才能安心!”
天之佛微怔後,轉眸平靜看了二人一眼,恍然露出絲艱澀的笑容,輕嘆出聲:“你們想多了,吾不會尋死的。你們想讓他入土為安,這地址讓吾選,日後吾結廬在他墓前,日夜守著他。”以後死了便與他合葬一處。
說完收回視線,靜靜凝在靈柩上,抬手溫柔輕撫向天字命碑,順著筆畫,一橫一橫輕輕滑動著,被她手指滑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淺淺微不可見的血痕,連她自己和緞君衡、鬼邪都未注意到。
緞君衡和鬼邪對她的話將信將疑,眸色一凝,邊看著她邊緩步向闕闐關外退去。
就在剛退開五步時,“娘!”突然一聲尖利恐懼聲刺耳而起,二人步子震驚頓住。
緞君衡和鬼邪還未來得動作,已見曇兒急錯身而過,順著她驚恐眸光所視,面色刷的一白駭然驟變,“天之佛!”
曇兒滿眼是淚,扶著緊貼靈柩微俯身一動不動,已經劇毒入心含淚闔眸身子開始冰冷的天之佛,指尖顫抖著急動劃破了她撫摸著天字的手臂中央,霎時一股如上次天之厲死時相同的黑血疾噴而出:“娘,你醒醒!你不能死!”
“娘!”質辛、劍布衣、佛兒、厲兒和無淵才從一片空白中猛得反應過來,面色蒼白急奔了進去,驟全部爆提功力,各據五個方位,急合掌按向她周身大穴之上,一股雄渾洶湧的黑色闇氣驟將他們全部包在了其中,正是天之厲曾經暗中教於他們在天之佛危急之時,能合力搶得生機的辦法。
緞君衡和鬼邪本欲要靠近的步子急頓,眸色緊繃一凝,急抬手擋住了隨後驚慌恐懼奔進來的劫塵咎殃眾人。“等著!”
劫塵緊張急聲低語:“大嫂這是怎麼回事?”
咎殃藍眸緊繃,急看向二人壓抑道:“她如何對自己下手的?你們離得那麼近竟也沒注意到嗎?”
緞君衡和鬼邪眸色一時複雜沉凝,緊凝視著黑色闇氣中的幾人,抿緊嘴不言。
良久後,眾人卻不料黑色闇氣竟如冰塊版凍結靜止,質辛抱著天之佛從中疾步而出,曇兒劍布衣四人緊跟著,急身錯過眾人:“這裡地氣剋制娘之功體,我們回雙天宮!”
話音尚未落盡,五人已急身化光消失,無淵向眾人告辭後亦急追而去。
緞君衡和鬼邪看眾人擔憂,暗歎一聲,凝眸出聲:“你們不放心跟去吧。這裡我們處理。”
劫塵和咎殃等人急頷首,便相繼化光消失在了闕闐關,還曾人影幢幢的所在瞬間只剩了兩人孤影和一座冰冷無聲的靈柩。
緞君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