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強巴丹達渾身都透出強烈的煞氣。這些馬是他一手馴化出來的,好與不好,他心裡清楚,巴勒奔要將這群馬送給大清皇帝時,他還為此與巴勒奔生了間隙,此刻聽了永琪的譏笑,心裡的怒火無論如何也按捺不住。
他冷著臉走上前,陰測測的一笑:“既是如此,五阿哥可敢拿您的寶馬與我的馬比試一番?”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永琪見他臉色陰沉,話中飽含濃郁的戾氣,再遲鈍也感覺出了他的挑釁,不屑道,“想同本阿哥比試?先贏了本阿哥的侍衛再說。”同一個番邦小子較真,有**份。
強巴丹達緊咬不放道:“若我贏了您的侍衛又如何?”
“本阿哥親自跟你比。不過,也要你贏了再說。來人,給爾康挑一匹好馬!”永琪被他三番四次咄咄相逼,也帶了怒火,令馬場一名侍從牽了匹頂級好馬過來給福爾康。
跟著這五阿哥,每天都不乏好戲看啊!不同於永璂和傅恆的憂慮,克善看著對面鬧騰起來的幾人,表情頗為興味。
27、護短
強巴丹達見福爾康翻身上馬,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鼻孔揚的老高,一副蔑視之態,也不再言語,從圍欄裡隨意挑了一匹馬騎上。
“以圍場邊緣為界跑五圈,先到者勝。”福爾康指指圍場邊緣被漆成褐色的柵欄,轉頭對強巴丹達說道。
“好。”強巴丹達頷首,笑容輕蔑。
一眾人讓開道路,傅恆站在一旁,手高高抬起,忽而放下,示意比賽開始。兩人在他手放下的同時,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出,瞬間就跑出老遠。
“沒想到這馬瘦歸瘦,速度卻很快。”傅恆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感嘆道。
“是啊!真看不出來!”永璂跟著點頭,臉上滿是驚奇。
克善走到圍欄邊,又將裡面的西藏貢馬一匹匹仔細看過後淡淡說道:“看不出來的還在後面。這馬不但速度快,耐力更加驚人。”
傅恆瞥一眼神情篤定的少年,眼裡滿是探究。對比試結果更加期待。
事情果然如克善所料,福爾康開始時還能與強巴丹達並駕齊驅,三圈過後就落了半個馬身,臨到最後一圈,兩人前後相差五米之遠。
看著強巴丹達一馬當先跑過來的身影,永琪黑了臉,揮手示意馬場的侍從將自己的寶馬牽過來。
到了終點,看見牽馬而立,等候在場邊的永琪,強巴丹達一臉自負,“讓五阿哥久等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永琪咬牙,指指他身下的馬,“你難道不用換匹馬比嗎?本阿哥以逸待勞,贏你很容易!”
強巴丹達咧嘴,拍拍馬脖子,笑的極度自傲,“不用了,才五圈而已,全當熱身。這次咱們跑,再多加五圈如何?”
聽見他的話,在場眾人都變了變臉色,唯獨克善微微笑起來。
永琪見他不識好歹也不再多勸,心裡打著贏了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的主意,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而後翻身上馬。兩人再次極速衝向馬場外圍。
“這個強巴丹達真是託大,五哥的坐騎可是皇阿瑪欽賜的大宛寶馬,他這次輸定了。”永璂現在對強巴丹達的自負也有些看不慣了,努努嘴,氣哼哼的道。
克善拍拍小孩的腦袋,“那可不一定。大宛寶馬爆發力強,速度快,耐力卻不行,十圈下來,勝負還未可知。”
傅恆這次不發表評論,卻是側耳仔細聽著世子的話,心裡微微一動,看向馬場邊緣領先強巴丹達十米遠的五阿哥,神色莫測。
兩匹馬開始時距離還相差甚大,五阿哥的優勢相當明顯,但一圈圈跑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小。直到最後半圈時,強巴丹達突然狠狠夾住身下馬匹的肚子,猛然加速。五阿哥只能幹看著他一點點將自己超越,狠抽身下馬兒想要提速,卻是有心無力了。
兩場比試皆以強巴丹達的完勝告終。
看著神情挫敗,滿臉通紅的五阿哥打馬姍姍來遲,強巴丹達朝他拱手,嘴裡說著“承讓”,臉上的表情卻更加狂傲,眼底的輕蔑絲毫不加掩飾。
“怎樣?十二阿哥,您可有興趣也同在下比試一下?”打擊完五阿哥,強巴丹達還覺得不夠,定要將這地位尊貴的大清嫡子也踩在腳下。他們西藏從來是獨立的國家,何時需要俯首稱臣,攀附大清才能過活?也只有他那軟弱無能的阿爸才能做出這種下·賤的事。
強巴丹達心裡的野獸不甘的叫囂著。
“不不不,本阿哥騎術不精,還是算了吧。”十二緊張的擺手。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