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本阿哥竟然不知道行禮?特別是你這個狗奴才!”永琪上前兩步,伸手攔住兩人去路,面色陰鬱的詰問。
十二聽見永琪罵克善是狗,心中大怒,指著他張開,正要回嘴,卻被克善先行壓下他的手指,阻斷了他的話。兩個阿哥在營房區爭吵,被人看見,於十二聲望有損。
“克善見過五阿哥,敢問五阿哥可有封王襲爵?目前是什麼品級?”克善見十二平靜下來,轉頭看向趾高氣昂的五阿哥挑眉問道,眼角眉梢的輕蔑絲毫不加掩飾。
永琪被他問的一滯,這才想起,眼前兩人一個是郡王,一個日前才受封了貝勒,品級和爵位都比他高,會面時頷首,已是盡到了禮數,若真要較真,十二是嫡子,又受封了貝勒,該是他先行與他行禮才是,但心高氣傲的永琪是絕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他冷哼一聲,幽幽說道:“你們莫要得意的太早,日後,指不定你們見了本阿哥都要跪下!”這話說的大了,竟隱隱有暗指自己日後會稱帝之意。
克善被他的言行無忌逗笑了,“是麼?要本郡王與你下跪?本郡王上只跪九五至尊,下只跪高堂父母。敢問五阿哥以什麼身份要求本郡王給你下跪?五阿哥說話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被有心人聽見可就事兒大了。”
說完,他環視周圍來來往往,遠遠朝他們觀望的營中將士,指尖摩挲下顎,笑的輕輕柔柔,卻讓人感覺莫名森寒。
被克善的笑聲帶起一股涼意,緩緩從脊背爬上腦門,永琪朝四周看去,再回想自己逾越的話,臉色當即蒼白如紙,心頭大駭,磕磕絆絆的還回去,“你……都是你們言語相激才害得本阿哥失儀!這是陷害!告到皇阿瑪那裡,本阿哥也不會怕的!哼!”
色厲內荏的撇下狠話,永琪顫巍巍的冷哼一聲,動作僵硬的轉身便走,臨走時朝營房的方向看了看,眼裡透出幾分擔憂和決絕。
“你五哥剛才從營房出來時的表情你看見了麼?志得意滿,怕是拉攏了些兵士,準備‘大動作’了。”將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在頭腦中過了一遍,克善看向十二,語氣悠閒的說著驚悚的話題。
“大動作?能被沒腦子的五哥蠱惑的將士不是不安分的主兒就是些酒囊飯袋,隨他們折騰去吧,翻不出什麼大浪。”今日心中偶像被侮辱,徹底被激怒的十二也不想再掩飾自己對永琪的厭惡,表情陰霾的諷刺道。
“恩,說的也是。看他離去時決絕的神色,怕是被你我二人氣得狠了,忍耐了這許多日的怨氣很快就要爆發的,最早今晚,最遲明日,他必定會動作。你派人看著他,關鍵時刻給他開開方便之門,畢竟他籌謀了這麼些天,著實不容易!”克善攬住十二的小肩膀,壞壞的低笑。
正如克善先前所說,他的確不用再對永琪做些多餘的動作,只隨意幾句話,輕鬆便能將他打落深淵。
被克善的壞笑感染,十二骨子裡的邪惡被挑起,表情極認真的點頭應諾,而後燦爛的笑了。果然,還是要像克善這樣,活的肆意,活的放縱,才能更加快樂。而這肆意和放縱,莫不是建立在權勢的基礎上,權勢,是一個好東西!十二暗暗忖道。
兩人各懷心思,但都對事態的發展感到很滿意,神情愉悅的走到軍庫,挑挑揀揀的弄了很多軍械回帳,興致勃勃的研究了好一陣兒,直到吳書來在門外求見,通稟‘皇上御帳相請端郡王’才悻悻停手。
“小郡王,皇上在帳內等著您,您請進。”領著郡王走到御帳前,吳書來停住腳步,替他掀開門簾躬身說道。
“恩,有勞公公了。”克善朝他微微一笑,負手緩步進帳。
看著門簾被放下,隔絕了帳內的情景,吳書來走到兩名守門侍衛身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首站定,心裡卻撓心撓肺的癢癢:萬歲爺和郡王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自那日抵達大營,氣氛就不一樣了呢?但凡萬歲爺要與郡王單獨相處,必得打發了奴才出來,莫不是奴才不在萬歲爺身邊的時候錯過了什麼好戲?哎呦喂!忒可惜了!更慘的是,竟淪落到了與這些五大三粗的侍衛們一起看門的地步!
58、出巡十二
克善進帳後,還沒等看清乾隆人在哪裡就被一雙大手牢牢抱住,攬進一個充滿男性氣息的溫暖懷抱。
滾燙的體溫燻蒸出濃烈的龍涎香氣,撲面而來,帶著強烈的侵略感和荷爾蒙的氣息,弄的克善頭眩暈了一下,臉頰浮上殷紅。
“放開,兩個男人抱來抱去的,很有意思麼?”瞪視面前抱著自己不放,強勢霸道的男人,克善扯扯他衣襟,壓低嗓音斥道。
“怎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