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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周那裡久久不見動靜,但從他過於謹慎的行事中,探子們還是發現了端倪。若心中無鬼,豈會害怕半夜出門?因而對端郡王的推理更加堅信,即便他一點響動都無,也絲毫沒有放鬆對他及其心腹的監控。
那邊,探子們耐著性子在方府門前蹲點,這邊,十二偕同那蘇圖對周邊的土匪路霸進行了全面清剿。永琪那天雖然被氣得狠了,卻還日日跟著他們進山剿匪,行動看來很正常,讓成日警惕他會鬧出什麼么蛾子的兩人著實鬆了口氣。
“克善,你那天的刺激沒有奏效啊,五哥最近平靜的很,絲毫沒有生事的動向。看來,這幾天的戰事把他性子磨平了。”這天,剿滅完又一個土匪寨,十二帶著一身疲憊,坐在端郡王帳中,邊喝茶邊嘆道,語氣不知是放心多些還是遺憾多些。
克善百無聊賴的靠倒在椅背上,摩挲著手裡做工精緻的茶杯,漆黑的眼眸半開半合,懶懶回道:“嗤~~性子磨平?你確定你說的是五阿哥嗎?你且等著看,他如今的正常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兩世以來他一直篤定。比如前世,即便他母親再有能力,可她優柔寡斷的性格註定了她最後被家族逼迫而死的結局;又比如他,即便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可骨子裡的傲然和偏執註定了他因勞損而過早的隕落。用句粗俗的話詮釋,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永琪那爆炭性子沉穩下來,正經的用用腦子,怕是不那麼容易,他這會兒表面平靜,內裡不知正醞釀著什麼驚天大計劃呢。
想到這裡,克善面露期待,指尖撫唇,輕輕嗤笑兩聲,這幾日無所事事積累下來的鬱悶感被沖淡了不少。
瞥見克善興味的笑容,十二挑眉,湊近他,一臉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五哥會鬧出么蛾子?你有讀心術不成?”是了,有讀心術才可以解釋克善的料事如神。
克善好笑的瞥他一眼,搖頭,“讀心術?你當我是神仙?不過是看穿了你五哥的性格罷了。他跟那還珠格格性格一樣,行事衝動,蔑視禮教,受不得約束,越是不能做的事偏要去做,又自視甚高,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我那日那樣嘲諷他,刺激他,依他的心性,怎麼受得了?不挖空心思想著翻身,日後報復回來才怪。你且等著吧,待他滿心的怨憤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會爆開的,作為他同僚的你,日後可要多加小心了,莫要被帶累才好。”
“恩,我自然是對他敬而遠之的,至於他要做些什麼我管不著,亦不會去管。你知道的,我這個做弟弟的怎麼能去訓誡哥哥?太不兄友弟恭了!這樣不好,不好。以前五哥就經常教育我要尊敬兄長。”連連擺手,說了兩個不好,十二的表情頗為嚴肅,將他對永琪這位兄長的敬重表現的淋漓盡致。
小屁孩,這是準備隔岸觀火了麼?大大長進了啊!克善斜睨他至真至誠的憨厚表情一眼,想著這表情下掩蓋的一顆芝麻心,朗聲大笑起來,頗有種吾兒初長成的欣悅感。
十二被克善笑的不好意思,撓撓耳尖,表情更顯憨傻,引得克善又是一陣大笑。好不容易笑完,拍拍面紅耳赤的芝麻包,克善起身出帳,“不說你五哥了,敗興!這幾日我沒事可做,正憋的慌,明天隨你們出兵剿匪,走,去軍庫替我選一套合身的甲冑。”
聽見克善擅自的安排,十二心裡一驚,又攔他不住,急慌慌追出去問道:“你慢點!你出去剿匪,我皇阿瑪同意了麼?”若皇阿瑪不同意,知道他帶克善出去涉險,還不得撕了他?皇阿瑪對克善看重到什麼程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克善擺手,頭也不回,“你放心,你皇阿瑪那裡我待會兒自去找他說明。你帶了我去軍庫就是。”
略略考慮片刻,想到皇阿瑪對克善的有求必應,十二稍稍放心,無奈的疾奔幾步,搶到他前面引路,“那好吧,你跟我來,記住,等會兒你自己去找皇阿瑪交待,我可不陪你了。”反正他去了也只有被嫌棄,被遷怒的份兒,他早就悟了。
“無需你陪,快些走吧。”克善皺眉催促,語帶幾分好笑。這孩子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兩人言笑晏晏的往放置軍械的庫房行去,不想半路遇見從普通將士們的營房中匆匆走出的永琪。
乍然遇見兩人,永琪瞬間收起滿臉的得色,停住腳步,負手站立,習慣性的仰起頭俯視兩人,等著兩人上前給他見禮。
看見永琪的做派,克善和十二齊齊蹙眉,面容平淡的略略朝他頷首算作見禮,而後款步越過他身側,繼續往前走,儼然不把他當一回事。
“你們站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