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閉上眼睛不說話。
仁王坐下來,休息了會兒,才笑著開口,問道:“比呂士,感覺怎麼樣?”
“我們繼續吧。”柳生起身,再次走向操場。
關於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之間的私人訓練單,這對後人一直是個秘密。後來聽說,有粉絲在立海大xx屆校慶上,買到了他們倆人的官方資料,才知道少許有關他們的資訊。
仁王雅治是怎麼把對網球生疏的柳生比呂士在短時間內訓練成一名“理論知識豐富的高手”的?
這或許要親自去問他。
東京時間,晚上8點35分。
“喂,搭檔,別睡著了。”仁王雅治望著枕在他肩膀上的柳生,猶豫了一下,推推他說道:“打電話喊你家司機來吧。”
“嗯……”柳生含糊應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別提柳生了,連仁王雅治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打了個哈欠,再次推了推柳生比呂士。
“別動。”柳生按住他不老實的手。
“我要回家吃飯,比呂士。”仁王雅治無奈地說,“要不你就把你家司機的電話告訴我,我讓他來接你。”
柳生比呂士沉默了會兒,含糊地報出了一串數字。
仁王打完電話後,勉強撐起精神,把柳生輕輕放在椅子上,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把他蓋好,然後一個人起身,繼續跑操場暖身。
沒有多長時間,司機就來了。
柳生家的司機把少爺扶起來,充滿歉意地對仁王說:“真是麻煩您了。”
“不客氣。”仁王雅治故作瀟灑地擺擺手,說道:“趕快把比呂士送回家吧,讓他好好休息。”
當柳生朦朦朧朧地從夢中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
柳生坐起身,望著腳邊的外套愣神。
上面的姓名牌上,清清楚楚寫著‘仁王雅治’這個名字。
次日早晨,當他們在來學校的路上碰見彼此的時候,什麼話也沒有說。柳生把手裡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外套遞給仁王,仁王雅治笑笑。他們在路人奇異的目光中,結伴走進校園。
那天的天氣很好,同學們情緒也很高漲。
很多年後,有一個叫仁王夏治的少年走進他父親的這所母校,聽說了很多有關他的父親,還有柳生伯伯的傳說。
他們說,他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的場景。欺詐師的手勾上紳士的脖子,同他打笑著,紳士推了推眼鏡,雖然態度不冷不熱,卻可以看出他對銀髮欺詐師的在意。他們說,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有這麼兩個人,氣場是可以如此融洽的。
仁王夏治聳聳肩,如同當年風雲整座立海的仁王雅治那般,不羈地挑起眉,坐上了戴著眼鏡的,紫發小紳士旁邊的一個座位。
這個世界上舊的神話總會被新的傳奇超越。當有一天,一對新的雙打走上日本網球舞臺後,人們才真正明白一個道理: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