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衣服作甚?
下午,仁王雅治強制性幫柳生請了假,兩個人一起去網球商店買東西。
“其實一般初學的都不講究球拍,只有職業級別的才會神經兮兮得買個框子,然後線單買重排……”仁王雅治喃喃自語:“但是考慮到,比呂士你以後也會職業起來,我多給你備點球拍好了。”
“你知道我的習慣?”
“嗯,知道。”
“為什麼?”
仁王雅治奇怪地瞥了柳生一眼,理所當然地說:“比呂士,你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資料這個東西嗎?”
“……哦。”
柳生比呂士冷淡地點點頭,便轉過身繼續挑選護腕了。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仁王雅治你……
低估了柳生。
“吶,搭檔,你看這個護腕怎麼樣?”雅治挑完了球拍,又拉著柳生去看護腕,他指著苔綠色的護腕,笑著說:“你不是很喜歡這種顏色嗎?買一個吧。”
“雖然顏色很漂亮,但是不耐用。”柳生拿起了另一種型別的,抿唇道:“雅治,你難道喜歡華而不實的?”
白毛狐狸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撓撓頭,哈哈笑道:“怎麼會……我只是問問比呂士嘛。”
“哦……”柳生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走向收銀臺。
只留下雅治一人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我擦,這個網球怎麼那麼貴?!”仁王雅治顫抖著看向網球專櫃前掛著的牌子,搖搖頭說:“早知道這麼貴,還不如去冰帝搶一筐回來。”
“沒必要。”柳生拿起袋子就往外走:“我家有網球。”
“搭檔,你確定不是羽毛球?”
“……你找抽,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看向雅治:“你要是想自己花錢打飯,就盡情地打趣我。”
這話他一說完,自己就先愣住了。
【喲呵,看來,未來的記憶對他有一定的影響。】
仁王雅治默不作聲地觀察著柳生比呂士,最終以十分滄桑的姿態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拽著他的胳膊去網球場了。
'“這個網球場,比起你們的高爾夫球場,的確是很小的一塊場地。但是……”仁王轉過身,背對著柳生,臉色罕見地嚴肅起來:“比賽的時候,卻感到非常寬闊,不能借助別人的力量,也就是和孤獨的自我戰鬥。這就是我的戰場。”
柳生望著球場,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戰場……”
“你在高爾夫球社裡,被稱為‘紳士’,擁有沉著冷靜的精神力。”仁王笑著瞥過去,“在這網球場上,能發揮出來嗎?”
“精神力與高爾夫、網球都沒有關係。你是想說我的精神力,在網球上不能發揮出來是嗎?”
“你要試試嗎?柳生?”
“這種無聊的話題,就到此為止了。”
柳生冷冷地轉身離去。'
回到他們訓練時的街頭網球場,仁王雅治感慨萬千。
他當年,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被柳生比呂士拒絕的。
“比呂士,我們就按照這個上面的內容做基礎訓練吧。”雅治把訓練單拿出來,挑起雙眉:“柳做的訓練單,可是其它學校夢寐以求的啊……”
“是麼。”柳生比呂士掃了眼訓練單,笑著搖搖頭:“那我們開始吧。”
仁王雅治的目標就是,在短時間內讓柳生熟悉比賽的規則,並和他養成初步的默契。
【如果是你那個時代的柳生,和你搭配起來就得心應手了吧。】
【廢話……】
雅治和比呂士齊肩奔跑著。
仁王雅治微微側過頭,看著異常淡定的柳生比呂士……在心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雖然是仁王雅治的過去,卻不是欺詐師的風雲時代。
我的搭檔,比呂士啊……
你何時才能長大?
ACT。5 例假的紳士
男孩長大了,有姑娘提親了。
狐狸說,“他”是女孩,你們不能娶她。
——題記
繞操場跑了五圈後,兩個人都有些小喘。柳生蒼白著臉坐到座位上,開啟礦泉水瓶蓋猛地灌了一口。
仁王雅治扯開嘴角,把水瓶開啟,往頭上一澆。晶瑩的水珠閃爍在他的發尖,彷彿仁王雅治整個人都變得耀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