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你還好吧?”,胖子看人早都走沒影了,吳邪還盯著一扇門看,也不知道鬆鬆綁,“要哭趕緊哭一個,哭完了好上路。”
“我哭個屁的哭”,吳邪白了他一眼。
“不哭啊,那好,來,跟我念”,胖子道,“殺…千…刀…的…張…起…靈。”
吳邪沒有理他,開始給自己鬆綁。他的雙手都被死死地困在身後,看樣子顯然是張起靈特意的,不讓他輕鬆解開好追上去。
“那你就去給他念首詩……”
吳邪挪過去撿起一塊瓷片,回過頭跟看神經病一樣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完全沒有意識到一樣,繼續道,“嗯,就唸一首上邪。”
“有文化沒有,那個字念ye,二聲。”
“這叫暗示懂不懂”,胖子振振有詞,看吳邪雙手解開了,忙道,“趕緊的,快給我解開,他孃的勒死我了。”
“最好別讓我逮著”,吳邪過去給胖子鬆綁,有些氣悶,“媽的給我逮著老子非要上了他不可。”
胖子本來還在想怎麼開解他,現在一聽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你說啥?”,一邊說一邊裝著風太大聽不清的樣子。
“我說——”,吳邪拉長音調,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他要是給我逮著老子非得把他上了。”,“把他上了”這四個字說得格外響亮,也不知道是怕胖子聽不清還是怕自己決心不能讓人信服,末了,眼神裡都迸射出某種慾望的幽光。
“真想把你這句話錄下來”,胖子想笑,“看小哥到時候收拾你。”
“我他孃的怕他”,吳邪“哼” 了一聲,似乎真的在討論一件不久後就會發生的事一樣,“收拾就收拾,他還能怎麼收拾我?大不了他把我上了……又不是沒上過”,說著臉不自然的有些窘迫,但只是一閃而過,隨即突然想起什麼,眼神一黯,聲音低了不止八度,喃喃道,“再不濟,他能殺了我?不過……他要能想把我殺了,我他孃的也只能認命,他是真的把我忘記了……”
胖子本來還在糾結什麼叫“又不是沒上過”,他就納悶了,這倆在什麼他不知道的時候把該辦不該辦的事都給辦了,卻又聽到吳邪接下去說,聲音低沉,“好像每一次他一反常接下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打雪仗那次他笑了,然後差點被打死,之前我以為我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到了,然後他現在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他了,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把他關起來,再也不放出去。”
“那行啊,咱們趕緊去追,麻醉針管老子包裡還有備用,麻倒了綁回來直接扔床上,胖爺把門,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不會再讓我們找到了”,吳邪搖頭,所以他剛才一點也不急,“我有預感,可能很長時間……”
他都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會露面了。
【47】蛻變
“所以你現在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小花看著剛剛醒轉的人,“救他?”
匆匆就過去了三年,這三年裡吳邪的變化,全基地的人都看在眼裡。甚至於他幾十分鐘以前剛剛為了跟黑眼鏡爭總教官的位置,和他打了一架,最後雙手被縛,竟然面無表情折斷了自己的幾根指骨,也要抽刀直取對方咽喉。根本就是玩命的打法,黑眼鏡本身也不愛當什麼總教官,乾脆就宣佈他贏了,哪曉得話音剛落,吳邪就痛暈了過去。
“他不需要我救”,吳邪從床上起身,走到窗邊。
既然小哥選擇了一個人去執行這任務,那麼就是不想把其餘人牽扯進去,或者說別人也無能為力。他不需要誰救,而他從來都知道。
只不過,“我只是想跟他並肩作戰。”
吳邪想起當時那句詩,關於他是他的軍旗,而此刻,他望著遠方,突然心生感慨:
當你圍困在不可知的海洋,向著天邊眺望的時候;我是你的海岸線。
當你困頓於蒼莽浩瀚的雪原,被無盡冰雪侵襲的時候,我來當你的新陽。
“恭喜你”,黑眼鏡怕他當時可能已經沒法聽清了,又道,“馬上就是我們的總教官了。”
吳邪聞言眉頭一鬆,下一秒卻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副作用又發作了”,小花給他搬來一個椅子讓他坐著,“羅漾跟我說,你用藥越來越頻繁,你……”
這幾年吳邪一直在注射一種藥物,是他求羅漾研究開發出來的一種特殊藥劑,能使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體質迅速增強。一開始用也還不覺得有什麼,只覺得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