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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邪心說,要不是他立刻用另一隻手抓住那蛇頭,如果蛇馬上鬆口鑽進草叢裡溜了,恐怕他連是什麼蛇都來不及看清。

九死一生啊,現在回想起也就十幾分鍾以前的事情,突然就想感慨自己當時也是真他孃的淡定,還能用受傷的那隻手抓著蛇,另一隻手撕下一片衣帶,再用嘴配合著在手腕以上靠近心臟的那邊繫個死緊,然後一路小跑回營地。

據胖子說他當時看到他的樣子都被嚇傻了,好好的去撿個柴火,怎麼回來整個人臉全白了,路都好像走不穩,叫他好像也聽不見一樣。

當然,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當時的原話是,“怎麼了這是,被鬼附身了?”

吳邪就心說,老子當時確實眼前發黑,耳朵裡亂嗡嗡,但還有點神智在好吧,你現在放什麼馬後炮。不過,對於這種損友,他能有什麼辦法?

“天真同志,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胖子盯著吳邪手腕上那個腫起的包,先前短短几分鐘內就立馬變成了紫黑色,而且汙血從勉強還能看出來的牙印中流淌不止,比起割腕都要恐怖得多。還好打針以後已經有漸漸消退的跡象,血倒是止住了,但吳邪他人看起來狀態還是不是很好,呼吸有些急促,身體也有些不自控地微微戰慄。“你這又招蟲又招蛇的,是不是最近做過什麼虧心事,受什麼報應了。要是你趕緊跟我說說,胖爺我跟幾個江湖高人學過幾手,說不定能替你超度超度。”

“呸”,吳邪就道,“誰他孃的要你超度,你那幾個高人都是些江湖騙子吧?虧心事到真沒做過,就在心裡罵過你,還有,有天晚上夢到一腳把你踹河裡了。”

“你心真黑”,胖子道,“虧得胖爺我特地過來陪你解悶。”

“那我太感謝你了”,吳邪敷衍道,看著其他人忙著生活燒飯,心裡有些鬱悶。是啊,怎麼他又出岔子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問題真出在他身上?畢竟,巧合的話,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些。

“你說”,他問胖子,“這個季節有蛇的機率是多少?”

“反正除了你這種例外,胖爺我是從來沒聽過冬天出蛇的”,胖子說,“你當是農夫與蛇啊,你又不是農夫。說實在的,你還是命大了,聽楊小草說這個季節一般出任務幾乎不帶蛇毒血清的,更別說還正好有蝰蛇血清。不然你就這麼掛在這裡,我都不曉得怎麼向小哥交代。”

吳邪本來還在心有餘悸,聽到最後一句完全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兒,什麼邏輯,怎麼又扯到跟小哥交代去了。

胖子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問什麼,兀自又說下去,“據胖爺觀察,雖說吧,平時咱教官人挺冷的,咱們跟了他這麼幾個月,又是單獨訓練,恐怕說過的話都還沒有那瞎子一個星期說的多。但是呢,人也是真上心,你是沒看到,就咱倆之前被他虐,天天晚上黑天了還在那泥地裡爬的時候,我有幾次偷偷瞄到他也還遠遠地站在隔壁場地上。所以你要是就這麼死了,畢竟在他手底下這麼久,就算出於責任心,小哥也不好過不是。”

吳邪回憶起剛才他意識脫離之際,似乎是小哥過來幫他打了針血清,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導致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錯覺了,其實自己中了蛇毒動都不能動,都快要死了,所以意識混沌中才產生自己艱難地回到營地,還有人來救的幻覺。

“恩”,他早就知道,就算小哥再冷,對他們兩個還是關心的。不過,在那些筋疲力盡滿地吃泥的日子裡,他倒從來沒有精力去注意到,原來還有個人,一直默默地關注著他們。

“而且你們這些天天天晚上睡在一起,關係有沒有……”

“沒有”,這回胖子還沒有說完,就立馬被吳邪打斷了。

“這麼幹脆”,胖子笑道,“我還以為興許小哥是那種白天話少,夜裡話多的型別。”

他就算夜裡話多也不見得能找我說,吳邪心說,順便開始給胖子演示每天他睡覺前的日常,“通常都是我問他‘小哥睡嗎’,他‘恩’,或者‘小哥我先睡了’,他還‘恩’。如果這樣也能算交流的話,那算算這麼多天下來,小哥說了十多個‘恩’了”,說罷笑笑,揶揄道,“不算差,好歹比原來好些是吧?”

胖子一臉你真行的樣子看著吳邪,沉默了一會兒,這個時候沒他的活幹有些無聊,嘴皮子閒不住,視線在那條死蛇上停了會兒,又挑起個話頭來,“天真,你聽過蛇報復心強的傳聞嗎?”

“蛇的報復?”吳邪瞥了一眼一邊地上的蛇,只覺得胃裡有些牴觸,不敢久看,“我聽說過有人打蛇沒打死後來走在路上被咬死的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