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土方下令道。
“副長……”
“先出去,我有話和這個人講。”
“是!”
隊士們紛紛退出去,拷問用的屋子裡就剩下了這倆人。
“高屋廣瀨,”土方看了看手中的審訊記錄,“你的真名?”
那個人並不說話,只是在笑,笑得很不自然。
甫一見到“高屋”兩個字,土方就將其對應上了書本里的某個名字。他開門見山地問:“高屋龍司是你什麼人?”
“嘻嘻嘻,不愧是真選組的副長,這麼快就查到了三十年前的舊聞嘻嘻嘻……”
那人一笑,滿臉的刺青就擠到一塊,蛇形的紋路似乎真的在動一樣。
“這是報應啊……”他說,“你們在肅清中殺死了我無辜的妻子,那麼……”他舔舔唇:“就讓真選組的副長來嚐嚐我老爸的死法!”
“那是你愛的人吧?”那人問。
胸口的刺青紋有所回應般刺痛了一下。
“你夢見了吧?無論是誰,反正是死人。”那人瘋狂的眼中全是病態的興奮,“最後,你還是要跟著我一起下地獄!哈哈哈哈哈!我報仇了啊!”
這是個瘋子,從瘋子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
土方走出拷問室,把資料還給隊士:“查一下他的背景,江戶城的居民電腦裡應該是有他的資料的。”
點起一支菸,瀰漫的煙霧將身邊的一切都薰染得不再真實。
☆、之六、
陰陽師的家宅裡,兩位家主統統都不在。據說是去結伴旅行了。
銀時把從書上拍到的內容給其他的陰陽師看,果然是一個都不認識。
“幾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們還沒出生呢吧?”一個人說。
“那個時候就算是晴明大人和道滿大人也還是毛頭小鬼。或許前任家主知道,但前任都去世了……”另一個惋惜道。
“老朽似乎聽過這個傳聞,這本書也曾拜讀過,”有個輩分高的老頭拄著柺杖從裡屋走出來,“不過,寫書的人不久便失蹤了……”他說:“他是老朽的好友……可惜啊,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了,才三十歲的年紀而已……”
銀時靜靜地站在一邊聆聽。
“若活到現在,他大概也已六十歲了吧……當年,我們三個人曾一起研究過這個事件,而他作為記錄者,比我們兩人調查得都要深入……”老頭望著天,回憶起從前,“然而,他失蹤後,若不是家主大人大發雷霆命我等不得繼續探究其謎底,我等或許也早已步上了他後塵……”
“等等,”銀時打斷他,“你說……你們三人?”
“所以,你就坐到這兒來了?”
曾守護黃龍門神殿的巫女百音一臉不情願地給銀時倒了杯水,然後在他面前坐下。她的姐姐上酒吧打工去了,家裡只有她一人。
“有個老頭說,你父親曾經研究過這玩意,我是來虛心請教的!”
這位巫女吊著眼皮道:“喂喂,我們都已經類似於接過吻了,你就別說‘虛心請教’這種假兮兮的廢話了。”她接過銀時遞來的照片,仔細看了一番,便還給了他。
“這個是‘柊’。”百音十分肯定地得出了這個答案。
銀時沒聽明白:“柊?那是什麼玩意?”
“就是柊啊!”百音咳了一聲,“總之就是那種不能說的東西。有關於這個東西背後所有的傳說,都是不可以隨便說的。”
銀時好奇道:“哦,這麼神秘?”
“這不是開玩笑!”巫女的神情十分嚴肅,“因為說了的話,生者就會被死者拉入夢中。為了保護我們,父親什麼都沒說,所以我也僅僅知道這麼多。”
“那麼,你是從哪兒知道‘柊’的呢?”
“是我一個叔叔告訴我的。”百音無奈地說,“他去世以前都在研究這個,我在他身上見過這種刺青。”
“你叔叔……”
“我叔叔死了。”百音起身,拋下銀時這位客人,轉而在屋子裡翻箱倒櫃,“或許是沒死,但是,我可不想見到他。我還這麼年輕連男朋友都沒有……啊,我並不是想結交男朋友,巫女可是要守身如玉的,那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只是不想早早就被已經失蹤的人拉入常世。”
“哪,給你這個。”她從櫃子深處抽出了一本筆記本,遞給銀時。
“這是什麼?”
她重新坐回去:“父親的手稿,上面記錄了叔叔所調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