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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又不是好奇寶寶,早就不會為了一個真相而狼狽得像熱血男主角,爺就算不知道答案,也可以兀自笑春風,做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棍。

可是這次的謎面卻是悶油瓶的連帽衫。

有幾刻我都想敲敲車玻璃,讓他們把我放下去,每回就要開口了,卻又不忍心。我不知道我在不忍心什麼,只是腦海裡的那個悶油瓶,穿越了十年的界限,在我刻意淡化的記憶裡,越來越清晰。

等我回過神時,就發現黑眼鏡微笑著看著我。胖子已經鼾聲如雷,小花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靠在一邊,鼻息漸穩。我慢慢湊到黑眼鏡身邊去,輕聲問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他簡單解釋說他到西藏的目的本來是公【百度】費旅遊,後來變成了苦力下鬥也是因為他們發現了當年張家人在札達活動過的痕跡。而琉璃孫那幫人是後來在他們下了鬥之後才來的。當時瞎子他們遇到變故,只有他一個人從裡面逃了出來,並且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除了腐蝕,它還會導致“你想左手但動的卻是右腿”的那種神經紊亂,而他身上還掖著那幅畫。在原路往回逃的路上,瞎子遇到了琉璃孫的人,是兩個外國人,狹路相逢,本來瞎子應該是穩贏的,卻因為中了毒,連手腳的反射弧都沒倒騰清楚就被兩把沙鷹抵住了頭。後來瞎子看出來,這兩個人的同伴在半道上就中招都死了,現在已嚇得麻木,都變得特別窮兇極惡。等到瞎子再從那個他們幾天前打下的盜洞爬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都是琉璃孫的人,在洞口圍了一圈兒,手裡全是M…16。

我聽完了,想了一陣,皺起眉頭:“不對啊,這琉璃孫一北京胡同二大爺,人也好槍也好,怎麼一股子這麼濃重的國際範兒。”

黑眼鏡聞言笑了笑,我看著他的表情,一時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裘——裘德考的公司!”

我想起張家古樓裡裘德考得到的兩個環,還有那些藏式的陪葬品,心裡漸漸有了些眉目。

“可是你們怎麼發現西藏有張家人活動的痕跡的?”我問道。

黑瞎子忽然往後一靠,看著我就樂了:

“小三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一愣,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回我,心裡有點彆扭。自從陳皮阿四的大部分盤口都被我和小花搶了回來,我們與黑眼鏡的關係就變得十分微妙。我知道道上有不少人覺得黑眼鏡倒戈投奔了花兒爺和小三爺,但事實上,單是對於我,在看到黑眼鏡的時候,我很少會想到利益和盤口方面的關係。他受三叔囑託幫過我,照顧我,我也曾以私人名義調查他,然後就毫無顧忌地一起喝酒唱K……一言以蔽之,我們是朋友。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們……在合作。”我艱難地解釋。

他忽然搖頭,一邊笑一邊拍我的脊背:

“和你打官【百度】腔真他媽好玩兒。”

“滾,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要下車嗎小三爺?還問這麼多幹什麼?”

我看著他的表情,才明白自己剛剛想的事情全被他看出來了,就罵道:

“偷窺別人心事,你他媽不是瞎子嗎?”

“是小三爺你的大紅臉蛋在黑暗裡太晃眼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誰。”

……

我下意識地摸了把臉,黑眼鏡就笑得更歡了。

“少廢話。”我擺了擺手:“爺決定了,這次要去,現在大海貨少了,怎麼著也得補充點庫存。”

黑眼鏡沒理會我的解釋,只是慢慢說著:

“關於張家人在那兒活動的痕跡,怎麼說呢,我覺得挺奇異的。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告訴你了,你也不會信。”

我還想開口再罵一句,卻忽然看到小花睜開眼睛。他直直地盯著黑眼鏡,眼神很冷:

“不對,有一個地方說不通。”

我和黑眼鏡都轉過頭去看他,小花繼續道:

“如果你被琉璃孫抓住了,為什麼他們沒有搜你的身,及時發現那幅畫?”

黑眼鏡看著小花,忽然笑得很大聲。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不過既然花兒爺問了……”他忽然看向我:“小三爺,我剛剛不是說過,我中了毒嗎?那幅畫就是從那間毒氣室裡找到的,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了想答道:“毒氣會滲透進畫裡,為了防止變質,畫的顏料裡大概會有解藥。”

“沒錯。防毒面罩根本不管用,毒氣是透過面板滲透的,我當時滿身都起了爛瘡,所以我以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