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一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小三爺和花兒爺這兩個名字綁在一起道上的人都得盯著看),小花決定和黑瞎子走另一條路,從林芝飛到昆明去,在那裡他們會和當地的摩梭族轉一批貨,就當是掃貨回家。這次來拉薩貢嘎,他們是來送我們的。
我到現在仍然不知道黑眼鏡和小花的關係到底算是什麼,但這次下鬥小花是為了黑眼鏡的眼睛,黑眼鏡是為了小花的那幅畫,這一點,我不是不羨慕。
我想起那天晚上我喝醉前,看著黑眼鏡一個人握著酒瓶笑得很沒教養,又很像詩人。
我開口:“其實如果我們沒有地圖,或者說我們沒有讀懂那張地圖的話,隕玉的中心不會那麼好找,我們至少要在五城十二樓的變換裡走一兩個月。”
黑眼鏡對此不置可否。
“你在我們爬狐屍璧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呢?”我摩挲著杯口,抬頭看他:“隕玉內部是小花帶我們走到的,小花和胖子大概是你帶過去的,從那時開始你的眼睛壞得更厲害了,你當時做了什麼?”
他笑了笑,只是說:“那張畫裡的玄機啊,小三爺你是看不懂的。”
“為什麼?”
“因為只有我是花兒爺的腦殘粉啊。”
他聲音忽然輕軟下來。像是戲詞唸白,西皮散板,撥兒鼓兒一響。我灌了口酒,眼睛一辣。
換了登機牌——悶油瓶的那張身份證上名字寫得還真是張起靈——之後,我們和小花他們在機場裡喝了點茶,安檢快停止的時候我們才道別。
臨上飛機的時候我給王盟打了個電話,這次又不告而別這麼久,丫要麼就是在歡樂鬥地主要麼就是已經在哭著為我燒紙了……或者兩樣同時進行的可能性也挺大的。
結果我跟著彩鈴唱了一遍“最愛我的人傷我有多深……”王盟也沒接電話,我心說這又睡成傻逼了,這人也是,這電話又不一定是我打的,萬一是個姑娘打的呢,這麼不上心,活該沒女朋友。
……當然他也可以拿“老闆你也沒女朋友”這種話來堵我,不過……老子有男朋友啊。
我瞟了一眼悶油瓶,又覺得他孃的男朋友這個稱呼真的是太娘了,回頭還真得思考下怎麼把悶油瓶介紹給別人。想來想去,除了“炮友”這個稱呼,還真沒什麼別的稱呼適合悶油瓶。
……別和我提什麼愛不愛的。多大了還談愛不愛。愛不愛是隨便在嘴上說的嗎,我愛悶油瓶這種話說出來都覺得噁心。我正這麼想著,就聽到胖子忍不住道:
“得,天真,我知道你愛小哥,現在你能停止越過我把你那飢渴的目光投向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