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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到轉世吳邪的出現。

後來,張起靈慢慢地發現,因為找不到吳邪,自己在晚間已經完全沒辦法再安心入睡,遂就乾脆獨自盤坐起來,整夜整夜地在黑暗的臥房裡,一遍遍地誦著佛經。時間長了,他卻開始有些弄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在誦經,還是先前山底通道里的那個聲音在耳畔為自己吟誦?

再後來,張起靈也跟隨著廟裡最最虔誠的喇嘛們,全身匍匐在地的去轉過一座座山、一道道水、一尊尊佛塔,但卻依舊未曾遇到他一直都在等著的那個人。

又過了兩年,這天晌午,當張起靈將喇嘛廟裡的一排轉經筒連續撥轉了五十個多個來回後,他默然來到措欽大殿的樓頂。在一處不易被發現的石頭抬簷上靜靜地呆坐了一陣兒,他突然緩緩地開口,模仿著民國吳邪的語氣低聲吟誦道: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得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年,我曾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我若能飛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平安喜樂!

待將這幾句詩誦完後,張起靈伸手從貼身的襯衣口袋裡取出了那張民國吳邪的舊照,黑眸眷戀地在吳邪的眉眼上停留了許久,終是忍不住地落下淚來。

此刻,他再也無法壓抑,這二十三年來自己內心的所有惶恐與不安,悲慼地對著西藏湛藍地天空問道:“吳邪,你到底在哪裡啊?”

卻不想,這一幕悲愴竟無意被誦經師給看到。

在誦經師的印象中,眼前這個正在哭泣的年輕人,臉上根本是不可能會有任何明顯表情的。自打三年前他來到喇嘛廟,每日裡的行為就極像是一位無慾無求的虔誠修行者,若他肯就此皈依佛門,那絕對配得上“喇嘛”這個尊貴的稱號。

可是,如今他的臉上,卻怎會有如此悲傷的表情?

領了一輩子經的誦經師,本以為早就該平靜如水的一顆心,卻硬是生生被眼前的這一幕情景,深深地撼動了那麼一瞬。

作者有話要說: PS:

這章本來叫“藏海花殤”,改“殤”為“引”,是因為藕寫文之前做了個夢,夢裡是讓藕以“藏海花引”為題的,嘿嘿!

作者宣告:文中對引用倉央嘉措的詩稍有改動!

作者宣告:三叔的《藏海花》並沒寫完,文中對借鑑部分稍有改動!

☆、情葬古廟

自那日看到過哭泣的張起靈後,誦經師只要一想起當時情景,心中便會生出一股莫名感觸,一日日地煎熬著他要虔誠修行的理念。

他一直都想不通:為何在他眼裡的“佛”,竟也會有這般常人的感情?

後來,為了止住自己的心魔,誦經師便命手下的喇嘛們為他尋了塊喜馬拉雅山的山石,並開始著手雕刻起那曾低著頭、無助哭泣的張起靈!

這天,當誦經師終於將張起靈臉上的表情雕琢到傳神時,喇嘛廟迎來了一位有些特殊的漢族客人。

說他特殊,那是因為他一進門就開口說自己要找張起靈,並且語氣還很肯定。像是一早就知道,這間廟裡一定有個叫張起靈的人似的。

喇嘛們將此事稟報給誦經師後,誦經師立馬就讓人去找了張起靈。

誦經師心想:“既是認識,那來人說不定便是他要等的那個人!”自那日無意間發現張起靈借宿在喇嘛廟的真正原因後,誦經師便也開始日夜為他祈禱,但願他能早日遇見他要等的人。

雪山之巔,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五彩經幡下,張起靈剛為第三個壘起不到半載的瑪尼堆添上了塊兒刻有吉祥圖案的瑪尼石。虔誠地念了段祝福的經文後,他從懷間掏出一沓五彩斑斕的紙製風馬,隨即抬頭仰望那片純淨湛藍的蒼穹,揚手將它們一一拋灑到空中,心下只願雪山上的風能將這漫天的祝福,傳送到轉世後吳邪的身邊。

剛下山,張起靈就碰到正在四處尋他的那個飼燈小喇嘛。待得知有個能叫出他名字的年輕男子來廟裡找他時,張起靈登時就抑制不住心中激動,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喇嘛廟。然而,當他進入措欽大殿看到來人並不是吳邪時,一向都淡漠無慾的黑眸裡,終是再難掩住那一抹發自心底深處的惆悵。

“張起靈,真的是你?”正坐在榻子上的年輕男子開門見山地道,語氣中略顯驚訝。

“……”一瞬間的失神過後,張起靈被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的問話吸引,但卻並未回應他。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