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使令的幫助下順利抵達了一片綠洲,不想在這種了無人煙的地方□,太陽將毛皮曬得滾燙,企圖裸奔和自殺沒有區別。
伏在湖邊的樹蔭下,士郎低頭將腦袋埋進冰冷的水中。
麒麟明明可以飛,卻不能在水裡呼吸,這樣太不科學了。
直到氧氣徹底消耗才不情不願的抬起頭,不斷被熱浪衝刷得連甩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士郎無視掉不斷滾落的水珠以恐怖的速度被蒸發掉,寫作休息讀作懶得動的癱軟在地上。
然後……
一個大聲嚷嚷著士郎所聽不懂的語言的人類一下子撲倒他身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堆差不多打扮的人類圍上來將他死死按在地上,隨後手腳就被牢牢地捆了起來。
哎?哎?!什麼情況!士郎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用粗劣的布料捂住了口鼻,過分芳香的濃郁氣息讓他身體一軟,徹底無法動彈。
“臺輔,還好嗎?”人面馬身虎紋的英招籠著翅膀從陰影中探出腦袋,從車底木板的縫隙間和士郎小聲的對話。
由於他們被收服之後都被士郎命令過不能隨便傷人,於是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士郎被綁走。
當然,總有一些特別戀主的比如剛過幼年期的承影,就算被這麼豐富過了也不打算聽,在那些人類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出了敵意的咕嚕聲,此刻正比其他傢伙死死的按住才不至於搞出人命。
“啊啊,算了,看起來也不打算傷害我……莫邪,我睡會兒,到了叫我。”發現這裡意外涼快計程車郎乾脆就放鬆了身體,他可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連呼吸都彷彿會被灼燒掉鼻腔的炎熱,真是要人…哦不麒麟命了。
要知道麒麟本來就是纖悉的生物,褪掉胎殼之後士郎還為了他本來引以為豪的肌肉而低落了一陣子,時不時就摸著光滑平坦的腹部重重嘆一口氣。
這犧牲也太過巨大了一點,不找個好王讓國民們都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可就真的虧大了。
化悲憤為力量計程車郎立志要精心挑選一個各方面素質都極佳的王,不過那之後凜就告訴他選王並不是按照麒麟的意思而是天啟,麒麟所要做的就是感受王氣進而選擇王。
但究竟王氣是什麼,天啟是什麼樣的,凜卻支吾了半天也沒答上來,只說了句‘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後捏住他的耳朵拖去繼續收服使令。
差不多打了個盹計程車郎在搖搖晃晃中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緩緩前行中的車隊在停了下來,士郎從布簾之間看到燃起的篝火,這時一個面板黝黑的孩子爬上車,將手中有些乾枯的細長枝葉遞到士郎嘴巴。
士郎猶豫了一下,看在孩子期待的眼神份上,還是張嘴咬住慢慢咀嚼起來。
總而言之,非常讓人說不出感想的味道。
蹲在一邊的孩子像是鬆了口氣,大膽地打量起士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嘗試地碰觸了下赤銅色的鬢毛便縮了回去,驚訝地看著手指,顯然和她想象中的並不相同。
小傢伙歪頭盯著沒有什麼反應計程車郎,再度摸上血色的毛皮,開心地來回輕撫。
“對不起啊怪傢伙,要把你獻給王呢。”
聽不懂她究竟在說什麼,只不過士郎依舊能感覺到歉意。
反正要是有生命危險了再逃跑也來得及,對手不過就是普通人類,對於他們使令綽綽有餘,不過可以的話士郎真的很想先拿到衣服和搞清楚這是哪裡,最好能夠找到回去的辦法,他要照顧的國民們還在水生火熱,現在並不是真的可以悠閒的時候,所以士郎的打算是到達城市之後再有所行動。
噘著乾澀無味的葉子,士郎很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雖然這一切都計劃的很好,只是計劃這東西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由於太過放鬆外加莫邪的失職,士郎非常丟臉的睡過頭了,等他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之後,掙扎著睜開眼睛,阻擋住大部分視線的布簾被掀起,刺眼的光芒讓士郎困擾地扭開腦袋,耳邊迴響起的驚呼讓士郎總覺得有些糟糕。
身下的木板被抬起來拉了出去,頓時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計程車郎很不情願的遭到了圍觀。
嘰裡呱啦的一陣嘈雜,反正士郎聽不懂也不打算去猜測究竟說的是什麼。
“用這樣劣質的偽物也想欺瞞過本王的眼睛,真是好大的膽子。”隨著一聲帶著些玩味的低語響起,全部的聲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真是有夠無聊的。吉爾伽美什想,卻不生氣。
畢竟在這個時代,還有人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