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看清楚半個身子探進來的究竟是什麼。
對於士郎而言,獅子這種兇殘的肉食動物是危險的,更何況他現在等同於毫無防備。
本來還企圖自我催眠它只是走錯地方計程車郎在明確看到雄獅警惕地朝他一步步挪過來之後,終於意識到這才是人生中最大的危機。
“我不好吃……我不好吃……”低下腦袋,將唯一能夠當做武器的角對準獅子,這大概也是士郎唯一能做出的抵抗。
雄獅沒有冒然靠近,而是沿著一定距離繞著士郎轉了一圈,喉嚨中不斷髮出低沉的咆哮。
只不過就在士郎神經緊繃的時候,雄獅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找到什麼喜愛的東西般,咕嚕咕嚕的哼哼了起來,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士郎背後,貼著士郎的後背靠了下來。
什麼情況?士郎一頭霧水,雖然不打算咬自己的話真是謝天謝地。
“咦,你沒被咬嗎?”吉爾伽美什靠著門框,認真的驚訝著,他到沒想到下僕會把新玩具送到房間來,不過也許就是因為太特殊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吧。
“真是抱歉,我完好無損。”對上吉爾伽美什,士郎的口氣就自然地不善了起來,總而言之就是討厭他。
吉爾伽美什到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新奇的打量著士郎。
要知道就算是他帶來的女子,也會遭到獅子的驅趕,擁有極強領地意識的雄獅是不會輕易就讓除了自己和主人外的其他生物隨意踏入的,像這樣就輕易容許了外來者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喂…喂!”士郎凌空蹬了下蹄子,其實他真的很想直接踹在男人的身上。
吉爾伽美什將腦袋枕在士郎的肚子上,身下是皮毛鋪成的地毯。
“床在旁邊!”士郎很想掙扎,可是身後就是雄獅,和動物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我的東西隨便我怎麼使用吧。”
“我不是……”士郎底氣不足的抗議著,憋屈感讓他乾脆閉上嘴。
還不如和動物講道理呢。
士郎在肚子裡心謗腹非著,啐啐唸到後面倒是一下子就睡著了。
幾天相處下來,讓士郎大概清楚了吉爾伽美什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總而言之,糟糕!毫無意外是士郎最討厭的型別。
特別是在一個侍女被冠上“擅自碰觸王的所有物”的理由而在士郎面前被斬首時,被飛濺的血液沾到計程車郎在昏迷前看到了吉爾伽美什淡然的表情,還沒來得及發飆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你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吧!”從反胃和萎靡中掙扎著甦醒過來計程車郎,在餘光掃到那一抹特殊的金色是就煩躁地罵道。
“真是無禮呢,覺得自己受到寵愛才這麼大膽?”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吉爾伽美什隨意地撇了士郎一眼,雖然這麼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閉嘴,暴君!”用著軟綿綿的口氣惡狠狠地呲牙道,士郎現在真的超級噁心,血液的氣息還回蕩在腦海中,體溫高的有些嚇人,他終於對麒麟暈血這件事有了深刻的認識。
只不過是被很友善的梳理了一下鬢毛而已,怎麼想都不可能算得上罪行。
最讓士郎不能接受的就是,在處決那個侍女時,周圍的人都一副理所當然的厭惡表情,而這對於吉爾伽美什估計和隨後捏死了一個螞蟻一樣,連入眼的價值都沒有。
“我有說過我不是嗎?”吉爾伽美什一臉奇怪地挑眉,順手拍了下士郎的屁股。
既然他已經揹負了這個世界的全部,那麼自由自在支配自己的所有物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不然又何必需要名為王的超越者。
可惡,爺爺還說這是個好國家!
用後蹄子無力地踹了過去,連躲閃的必要都沒有,吉爾伽美什哈哈大笑起來。
說到底,如果不是當初在凜初次講解怎麼開啟蝕的時候士郎走神了,就不會變成這樣的城中之麒,不然在掉落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可以回去了,完全不用為了被半封印的使令們而束手束腳的。
好難受,像是燒起來了一樣……士郎癱在地上,緊閉的雙眼並沒有得到安寧。
本來就炎熱的空氣也比不上從內部噴湧而出的高溫,慌神間幾乎讓士郎回到了年幼時的火災現場,張牙舞爪的火浪翻騰,肆虐地吞噬了一切,相框因為震動而掉落在地上,玻璃碎裂,全家人的照片逐漸焦黑,什麼都沒有留下。
救救我……包裹著溼冷的大毛巾蜷縮在角落的孩子,無聲地將臉頰埋進雙腿間。
吉爾伽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