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論是展昭白玉堂,還是公孫策,他們也是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這個木盒子,但是誰都沒有問。
公孫策拿了一杯熱酒喝下,眯著眼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笑的陳穆,“陳穆,這一次你得把話都給我們兩人說清楚了。”
“當然了。你們三個人輪番上陣,我都已經答應了不是?”陳穆開啟木盒,從裡面拿出了一件摺疊好的衣服,“只是事情總得慢慢來,有前有後,今晚,我是想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他轉過身,將衣服掛在了木施上。藉著木施,整件衣服都展開在了三人的面前。
這是一件齊腰襦裙。光是一眼看去,就能看出衣服的製作是很細緻的。這件襦裙很素淡,以白色為底色,襦衣的袖口繡著紅色的花瓣,再往下也是,裙襬上面繡著樹枝,枝頭紅花綻放,整件衣服都被染上了鮮嫩的粉光。展昭和白玉堂抬頭,這才確定裙襬上繡著的是紅杏。
做完了這些,陳穆坐到了石臺上。身子往後仰,陳穆用手撐著石臺,只是注視著這件襦裙,目光是難得的柔和。
起初,公孫策以為這件衣服是陳穆做的,但是現在一看,這件衣服自成衣,恐怕已經過了難以想象的年頭。
這是什麼意思?公孫策他們都不理解陳穆的意思,困惑地看著陳穆。
“這兩年來我一切的不對勁,就是從這件衣服開始的。”陳穆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指著那件衣服,語氣裡滿是喜悅和痛楚。
就是那天,他初次來到這個地方。路過一家店面,最終被這件衣服吸引了目光,再也無法放下。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買下了這件衣服,小心翼翼地珍藏著,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當他買下這件衣服開始,他平靜無波的生活就徹底地翻湧了起來。
陳穆又愛又恨地看著這件衣服,手中的酒瓶酒杯就沒有停下過動作。等喝過了七八杯酒,陳穆又笑著問公孫策他們,“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只有這麼幾棵白杏,太單調了?”
單調嗎?會單調嗎?展昭他們都來不及細想這個問題,陳穆就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了,“反正我呢,是覺得有些單調的。”
“既然單調,你種樹的時候不就該移點別的顏色花過來嗎?”公孫策順著他的話問。雖然覺得陳穆說話有點不著邊際,但是也無所謂了,反正陳穆的特色不就是不著邊嗎?
“原本呢,我是想這麼做的。”陳穆躺在石臺上,完全不在乎石臺有多冷,彷彿這個動作,他已經做過了無數遍,“但是後來,我發現了更美的。所以沒關係了,所以不用了。”
陳穆把酒杯放在旁邊,將雙手交疊放在腦後,望著頭頂的白杏,凝視著被掛在木施上的襦裙。公孫策盯著陳穆,
這件襦裙被木施撐開,輕纏在木施上的粉色披帛隨風飄動。不經意地朝著木施的方向瞥一眼,他們甚至會覺得在哪裡的不是一件襦裙,而是一名少女。
展昭正想要移開視線,卻發現那件襦裙上面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白玉堂注意到展昭沒了聲響,有些奇怪地看向展昭,展昭就算安靜坐著,也喜歡弄些小動作,現在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反而讓他覺得奇怪。
然後他就發現,展昭竟然一直都在看那件襦裙。展昭也注意到了白玉堂在看自己,他連忙拉拉白玉堂的衣袖,“玉堂,你幫我看看那件衣服,是不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不一樣?”展昭的話一下子就引起了公孫策和白玉堂的注意,兩個人也盯著那條裙子。但是之前他們都只是瞥了裙子一眼,被展昭那麼一說,是有幾分奇怪的感覺,但是卻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袖口的花瓣,好像變得更紅了……裙襬上的紅杏是不是變多了一點?”展昭不怎麼確定地說道,目光還是死死地黏在裙子上面,好像多看一秒,就能看出當中的變化。
陳穆用手拍了下膝蓋,大笑著誇讚,“還是展昭注意到了。公孫,白玉堂,你們兩個呢,一個人死盯著我,一個人滿眼裡都是貓,難怪注意不到。”
陳穆這句話,也就是變相地承認了展昭的疑問。展昭三人就更來勁了,都盯著那條襦裙看,希望能看出來它變化的過程。
“哎呀,你們都是急性子。”陳穆拍了一下公孫策的肩頭,塞給他一杯酒,“這東西啊是急不得的,越是等越是沒有。你們三個呢,就給我安安分分地坐著陪我喝酒,等時間到了,該給你們看得東西,也就到了。”
公孫策他們也沒有辦法,乾脆就放開了坐在這裡陪著陳穆喝酒。突然多了三個陪自己喝酒的人,陳穆就更高興了。他向來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