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輩更加興奮起來。
“我不會比其他強化者差的哦……比身體的話,不會輸的,我會把前輩喂得飽飽的……”
這麼說著的後輩,猛地攔住笠松的腰,開始大開大合地抽(累,不會愛)插起來。
被綁住雙手,以屈(累,不會愛)辱的姿勢跪趴在床上,只能無力地接受背後不斷的抽痛。
好疼啊……混蛋,一個二個都這麼粗魯……
可是還沒等笠松罵出口,背上灼熱的溫度,似乎連他的心都給熨燙壞掉了。
那是後輩的眼淚,正大滴大滴的砸在他背上。
“對不起……可是……對不起……”
生理的快感無法戰勝心中的痛苦和難過,即使是緊密相連,黃瀨也覺得無能為力的悲傷。
悲傷到在最重要的前輩面前露出這樣軟弱的姿態。
哭出來的樣子,好醜啊。
砸在脊背上的淚水像是促使笠松做出了什麼決定。
“……黃瀨,放開我。”
笠松的聲音並不大,可是黃瀨就是沒辦法反抗一般地停了下來。
從小到大把前輩當成自己最珍貴寶物一般守護著的大男生,本來打從心底也不願意這麼做。甚至在不久之前,他還滿足於前輩已經原諒他,兩個人可以恢復從前微妙又平衡的親暱關係。
只要前輩也不去找別人就好了。
那樣子的話,他也可以做到一輩子都不找別人。
他們兩就這樣過一輩子就好了。
……本來是這麼想的。
明明是這麼想的。
可是還是忍不住做出了……傷害前輩的事。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還會流血呢。前輩是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嗎。因為他知道自己受傷會讓黃瀨涼太一百倍的更加難受嗎?
抽抽噎噎的擦了擦眼淚,明明是侵犯者的一方卻作出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瞬間讓笠松額頭上爆出一個井字。
啊啊啊這傢伙還真是……這種蠢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因此笠松一被解開手上的束縛,立刻毫不猶豫地——左右開弓掐住後輩的臉蛋,狠狠往兩邊拉扯。
嘖,為什麼覺得他臉色的淚格外燙傷啊。
真是讓人火大的後輩。
“恰(前)輩……唔唔好疼……唔……”一張俊臉被拉扯成搞笑的形狀,加上那副淚眼汪汪的樣子,和剛才滿是黑暗氣息的傢伙完全是兩個人。
“——哈?你還真敢說啊。到底是誰比較疼啊????”火大的前輩本想順勢踹上對方一腳,但在動腰的瞬間才尷尬的發現兩個人那裡還結(累,不會愛)合著。
“唔……”甚至,紅著臉的後輩還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摩擦不易察覺地呻(累,不會愛)吟了一聲。
……可惡這傢伙真是越看越讓人火大……又一個井字在笠松額頭上爆開。也因此下手更加不留情。
一分鐘後,被踹下床的黃瀨,淚眼汪汪的看著坐在床上,從頭到腳被毛巾毯罩得嚴嚴實實的前輩,萬般後悔的說道:“唔唔我錯了……”
因為腮幫子被人揪腫的緣故,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
笠鬆放棄了似的扶著額頭,半晌,對跪坐在地板上的大型金毛犬無可奈何般說道:“算了,也不能怪你,強化者情緒不穩定是不可抗力……”
總而言之,笠松幸男,又一次對後輩妥協了。
“我倒是無所謂啦,不過他們說你的狀態很危險。”笠松皺起眉,想到赤司說話時的模樣——那是不帶一絲玩笑的嚴肅,顯然,黃瀨的狀況早已到極限。
“我、我沒事的……”
“你給我閉嘴。”一個枕頭飛過去,直接砸到煩人的後輩臉上。
“是這樣……看起來這裡的另外兩個調解者好像也不願意幫你……咳咳、”說這話的時候,一貫沉重又可靠的男人臉上突然泛起一絲薄薄的淺紅,笠松把頭扭到一邊,不看地上呆愣的後輩。
“如果你不介意我被……嗯……和別人那個過……的話,我可以幫……幫你。”
他們是異變發生之後,在全面崩盤的社會倫理道德之下成長起來的一代,對於以交換體(累,不會愛)液為前提的發生關係,很多人覺得這就和去醫院看個病沒什麼區別。
笠松只部分地接受了這種觀念,就是說,如果是以治療為前提,去幫自己煩人的後輩,和那傢伙做這種事的話……
並不討厭。
因為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