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秀對他什麼樣,他心裡最有數。他也不過是心疼自個,不想讓自個去蹚這趟渾水,不想讓自個抬不起頭,挺著身子承受那些個罵名。
但是他放不開手裡拉著的這個人,李赫宰能感覺到手裡握著的小爪子,越來越涼,跟掉了冰窖似的。李赫宰心疼,他這會兒就想拿把刀,照著自個胸口,哧的捅進去。
他那顆心啊,他寧可讓它因為刀子疼,也不想讓它為李東海疼,因為那滋味兒,實在要比挨刀捅要讓人痛苦的多。
李赫宰用自個的手把李東海的小爪子包的嚴嚴實實,李赫宰抬頭盯著金俊秀瞅,眼裡全是不容抗拒的暗光,他說:“金俊秀,你幹嘛這麼為我想啊?屁好處沒有,有可能還得惹激我,你何必的呢?”
金俊秀把拳頭捏的嘎嘣嘎嘣響,瞪著眼睛說:“我特麼上哪知道?我上輩子欠你錢沒還行不行?!”
李赫宰淡淡一笑:“這不就得了,估計我上輩子也欠李東海的,結果你看。”李赫宰伸手點點李東海的腦袋:“這輩子來要債來了,你說那些,我不是不明白,但我倆不分開,也分不開,你的明白?”李赫宰說完這些話,用餘光掃了眼角落跟沈昌珉喝酒的金基範,又看了看繃著張臉看著自己的崔始源。
李赫宰在心裡鬆口氣兒,這倆牲口沒衝過來攪局就算謝天謝地。金俊秀好對付,李赫宰瞭解他跟農夫瞭解大糞似的,大腦一根筋,單純的跟顆小蔥似的的,青就是青白就是白。
可李東海那倆家屬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尤其是那金基範,人兒不大,心眼兒多的跟特麼蜂窩似的。這會兒金基範坐那喝酒喝的一臉淡定的樣兒反而讓李赫宰渾身難受了。
金俊秀盯著李東海看了半天,末了又看著李赫宰,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李東海臉煞白,從剛才開始,就跟魂脫了竅兒似的,李赫宰心裡慌,拽著李東海往沙發上摁:“你坐會兒,你想喝水不?”
李東海還是煞白著臉,抬頭說:“給我酒。”
“靠!我話還沒說完呢!讓你倆走了嗎?!”金俊秀瞪著眼睛在後邊吵吵。
李赫宰煩得慌,遞給李東海杯酒,頭都沒回就喊過去:“滾JB蛋!我話說完了!你愛特麼說沒說完,誰愛聽你給誰說去!我倆就這樣了!愛特麼咋咋地!”
金俊秀操了一聲,再沒追究,跑邊兒上接著跟曺圭賢飈嗓子去了。
李東海沒搭理李赫宰,拽著金希澈就要跟人家喝,金希澈丫的也是來者不拒型的,倆人你一杯我一杯拼,你一句我一句的罵,�